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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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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成了一首难听的曲子。

     江雪律昏沉了半天的脑子忽然一惊。

    因为他想起,他梦到过一个外国男人用切割木头的锯子,切割一个受害者,把对方大卸八块。

    那一夜锯子的声音响到了天明。

     他迅速回头,发现是搬桌子造成的声响,一瞬间发现自己反应过度。

    他是双号。

    他沉默下来,开始搬自己的桌子。

     他桌上堆的都是教材试卷,他缓慢地将东西收入抽屉,然后搬起—— 他在搬桌子。

     可谁曾想,下一秒,他手里笨重的桌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行李箱,皮质老旧,边缘有磨损的痕迹。

     随着他双手将行李箱搬起来的动作。

     行李箱拉链部位,和四角边缘渗透出无数的血迹,好似里面藏了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人,那些温热的血落在他掌心里……是谁行李箱藏尸,而他搬的又是谁的行李箱!? 感受到手掌心的黏腻,那血顺着他的手指尖不断往下滴落。

     江雪律瞬间脸色煞白,将“行李箱”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 “咚”地一声巨大声响,全班震惊的目光都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 怎、怎么回事? 他们看到江学霸浑身僵硬,像是受惊过度一般嘴唇微张喘气,而他面前是被丢出去的课桌。

    桌子整个倾倒,抽屉里的试卷草稿纸全部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 天啊,学霸这是怎么了,这么暴力地把桌子丢出去。

     他们后知后觉,这好像有点不正常—— 江雪律心脏抽搐了几秒,片刻后回神,发现自己沐浴在同学惊恐疑惑的目光中,他狼狈地走过去,重新捡起东西。

     我已经神经衰弱了,江雪律浑浑噩噩,初步判断。

     —— 第二天考试开始。

     无数人再不情愿也拖拖拉拉地进入考场,封阳也是。

    他的座位正好在江雪律的左后方,一个视力好一点,就能完美地把对方和对方的卷子映入眼帘的绝佳宝座。

     他很满意这个位子。

     他坐下。

     卷子还没发下来,很无聊,他目光只好往前看。

    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,江雪律的样子。

    少年的黑眼圈比昨日还深,精致的五官难掩疲惫,眼睑微垂,一种难以形容的憔悴和死气蔓延出来。

     对方看上去很困的样子。

     ……不是吧,今天要考试,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吗? 封阳皱起眉,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从没见过这种狠命学习不要命的。

    他搞不懂,江雪律已经是年级第一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拼。

     如果他跟江雪律关系好一点,他一定得劝劝。

    偏偏他跟江雪律只是点头之交,互动比水还淡,他还常年是成绩一直徘徊在中下游的学渣。

    封阳脑子不傻,深知自己如果贸贸然去劝一名学霸不要刻苦学习,学霸一般不会听,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有什么居心。

     可他又能有什么居心呢。

     大少爷只是看不惯这种豁出命的学习方式。

     他腹诽的时候,卷子发下来了,他只能暂且收回目光,他拿起笔开始做题,然后就是“卧槽什么鬼题目好难”。

     这道题不会,那道题也不会……这道题的公式是什么,下一道题目都看不懂算了,这题才八分我不要了。

     一场考试两个小时,才半小时他就结束了战斗。

     他合上笔帽。

     老师说了不能提前出考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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