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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如今独自虽无恙,问余生有何风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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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我看你过得一点儿也不好,如果他后退一步,那你也退让一步,大家不就有了复合的余地了。

    ”多多劝说。

     “没有可能,他妈根本容不下我,势如水火的关系,我不想一家人勾心斗角,惹不起躲得起,等黎回黎声大一些的时候,再看吧。

    他妈还在逼着我和他离婚呢。

    ” “你又不是和他妈过,老太婆可真是狠毒,不顾儿子的幸福,难道还不管孙子孙女得不得到母爱吗?”多多抱怨。

     曼君叹息,低头揪着手中的毛巾说:“不提这些,多给我说说你和老倪的田园生活吧。

    ” 过去多多总是说羡慕她和卓尧的恩爱如初,而现在,她也向往多多和老倪的相爱相守。

    择一人白首终老,住在与世无争的田园间,四季顺应农时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这样朝朝暮暮的时光,真让人动容向往。

     恰好是周末,曼君这两天就开着车陪着多多在这个城市里转悠,她总能够在清晨和夜深的时候听到多多和老倪打电话,她站在不远处,偶尔会听到他们的对话,很简单,没有肉麻的情话,不过是碎碎念着多穿几件衣服,家里的几百亩稻田几时安排收割之类的。

    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平凡和默契。

     兜来转去,爱得缱绻悱恻,她还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 若无其事,才是最狠的报复。

     多多问她失去卓尧还能够活下去吗?怎么不能活,像是和自己在赌气,偏要更拼命地生活。

     你失去了原本以为离了就活不了的那个人,却发现失去没那么可怕,你不会病,不会死,只是再也不会看清遥远的月亮和星辰。

     周一的早上,多多和她一起出门,在大厦楼下,曼君见到了多多口中的老倪。

     老倪一点也不老,穿着灰色衬衣灰色裤子,袖子高挽起,衣着很朴素,剃着平头,脸上有着与土地打交道的人特有的憨实,他望着多多说:“这就是你天天同我说的那位好朋友吧。

    ” 多多点点头,介绍着。

     老倪很自然地握了握多多的手,然后松开,转身钻进车里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多多披上:“又穿这么少,这可不是夏天了,一场秋雨一阵凉,早晚要多穿点。

    ” 多多笑笑:“我知道了,都说多少遍啦。

    ” 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,他们就各自上车。

    多多得赶回去,收割机已经开始工作了,无法想象多多在金黄色的稻田里是什么样的,但一定是非常幸福的。

    和相爱的人在一起,做什么,去哪里,都是美妙的。

     开车去上班的路上,曼君的眼泪一直在流。

     这天早上,没有遇到那辆黑色轿车,她心中有些落寞。

    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,步行十分钟,刚走进文略,只见原先的合伙人会议室被改成了办公室,两天的时间就重新装修完毕,原有的墙壁被砸掉,换成一面墨黑色的玻璃墙,站在外面,根本看不见里面。

     这就是他口中说的,他在文略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他是动真格了,既然他执意如此,她只好冷淡面对。

     以后,会常见面。

     她想到一句诗——惟愿无事常相见。

    这常相见,于他们是福还是祸? 曼君不知,正是卓尧的这一举动,加快了危险的来临。

     何喜嘉坐在自己的小办公室中,打着越洋电话,脸上不时流露出和平时全然不同的凶光:“第二个复仇计划得提前了,他们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复合,我们要赶在他们复合之前,神不知鬼不觉掌握好一切。

    第一步进展顺利,我现在是文略的律师,我在这个位置,就有机会。

    我看了新闻,有个案子引起轰动,我有办法。

    ” 电话另一头说道:“你记住,千万不要留下线索,露出马脚,密切关注他们的对话,防止他们对你起疑心。

    必要的时候,就果断一些。

    事成之后,立刻出国,几条逃亡路线我都给你安排好了,你只管做到滴水不漏,要么她死,要么他亡。

    ” “好,窃听器我已装在她办公室了,她是断然想不到的,还有我会每天早上给她冲一杯催命茶,就算计划失败,那些茶也够她消受的了。

    ” 佟卓尧坐在车上,看着不远处曼君的车停在那儿,从她离去的背影看她分明在拭泪,却还在强装坚强。

    过去她曾说过,两个相爱的人,心意应该是想通的,好比两人吵架,双方都很受伤,那么一方有多痛,就该能够感同身受到对方的痛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便能够原谅。

     她不在他身边这么久,他逐渐习惯了一个人抽烟、喝咖啡、失眠、莫名其妙地心疼。

     如今独自虽无恙,问余生有何风光。

     步行到文略,卓尧一路上都在想,该要用怎样的表情和口吻和她说话,是带着笑容,还是像她那样冷若冰霜。

     半途中,接到伍隆打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 “佟少,我在临湖别墅的工地,你要是有空最好过来一趟,后花园这边有些具体的事要你亲自看一下设计图,毕竟佟太太的喜好我们不是很了解,只有你最了解她的心思。

    ”伍隆说着,电话里传来聒噪的施工机器声。

     “好,我马上过来。

    ”他挂了电话,折返回停车场。

     他不知道,一整个上午她在办公室里都坐立不安,直到午饭时间,她见他都没有过来,便打算下楼吃饭,路过他的办公室,不禁停顿脚步,望了几眼。

    何喜嘉走了过来,笑着说:“主任,真是没想到,佟少竟然成了文略的合伙人。

    这太好了!”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这下倒把你高兴成这样子。

    ” “没有,主任,你想多了,我是替你高兴,你看不出来吗?他这一切都是为你做的,有你在的地方,就有他,多浪漫啊。

    你就原谅他吧。

    我可没有别的心思,我还想麻烦你帮我看一个人。

    ”何喜嘉红着脸,害羞地说。

     “看一个人?” “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,比我大一岁,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,他今天中午约我吃饭,我想你帮我看看他人怎么样。

    ” “这个我不在行,你喜欢就行,旁人的意见也只是参考,重点在于你自己的感受,我可不想当电灯泡。

    ”曼君笑。

     何喜嘉拉着她的手,撒娇般说:“主任,午休时间,我得喊你师父。

    师父,你就帮我瞧瞧,要不是个厚道本分的男孩,我就不和他浪费时间了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自己对他印象怎样呢?” “还行吧,有点小动心啦。

    ”何喜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腼腆一笑。

     曼君只好答应。

     在一家越南餐厅里,曼君见到了何喜嘉口中的男孩。

    是个阳光大男孩,穿着一身运动装,古铜色的健康肌肤,有着同何喜嘉一样纯真的脸庞。

    几番谈话下来,她对男孩有了些了解。

    男孩叫凌诚,上海本地人,有着上海男人的温和细心,也很绅士,懂得照顾人,富有爱心。

    目前在动物园工作,专门给大象、老虎和猩猩这些动物看病。

     凌诚讲起给一只老虎拔牙的经历,听得曼君和何喜嘉聚精会神。

     “虽然平时和这些老虎相处融洽,但第一次给老虎拔牙,不免害怕,不过我们都会事先用麻醉枪将老虎麻醉,确定麻醉药起作用之后,才会进去给老虎治疗。

    有一次很惊险,我用的麻醉剂量少了,正给老虎看着病,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拱我的衣服,我一回头,老虎竟然醒了,正在用舌头舔我的衣服。

    ”凌诚说着,喝了一口果汁。

     “然后呢,你有没有吓得发抖啊?”何喜嘉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 “幸好啊舌头舔的是我的衣服,衣服当场就破了,要是舔我的脸,估计我就破相了。

    老虎和所有猫科动物一样,舌头上有倒刺,一般在捕捉猎物的时候,他舌头舔过的地方,肉没了,只剩下骨头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以后给这些动物看病,一定要多加点麻醉药,要是下次换成大象,突然醒了,一脚就能把你踹十几米远,哈哈。

    ”何喜嘉边说边掩着嘴笑。

     曼君也跟着笑了,心里暗暗想,这两个年轻人八成是有戏的,这么谈得来。

    她的心莫名安定,也有点点小私心,何喜嘉有了男朋友,以后卓尧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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