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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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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属,无不觉得荒谬,惊怒。

     ——按照他们的想法,不管出于什么情由,哪怕此人再有用,公子都不该来救她。

     只是公子的决定向来不容人置喙,他们不得不一路涉水,抵达归墟。

     方才见温禾安时,他们几人还能勉强保持礼节,露个笑容,自打知道她要一起行动之后,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也拉不上去了。

     画仙不是第一次见温禾安,她与公子结契之后,有两年时间,就住在巫山之内。

    昔日温家女,何等高傲孤决,意之所向,无数人俯首为臣,任凭差遣。

     那双眼睛,只看天上,不看地上。

     哪是现在这种语调与姿态。

     只是再如何,伸手不打笑脸人,且公子既然叫她同行,日后就是半个同伴。

    画仙权衡一会,不欲浪费时间,从袖子里取出一颗元宝银锭递给她,没收她的灵石,语气生硬:“只有这个,请你凑合。

    ” 温禾安看了他一眼,还挺开心:“不凑合,多谢。

    ” 她捏着糖葫芦和银锭,脚步都踏出院子了,不知想到什么,折返回来,径直走到陆屿然身边,不管他是真听不见还是假不想听,弯身说:“我有个邻居,帮了我许多,这院子当初能砌起来,都亏了他们暗中帮忙。

    既然等下就走,走之前,我给他们悄悄送些东西,不欠人情。

    ” 说完,也不指望等他回答,迈步出了院子,被袄子裹得臃肿的身影先在地面拉长,而后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 清苦的药气从身边消散。

     另一边,商淮终于认命泄气,双手僵硬,举手投降时,浑身骨节都还嘎吱嘎吱闹着响,齐齐抗议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。

     陆屿然看了他两眼,解开了禁制。

     商淮浑身一松,那种深陷泥泞,浆水没顶的感觉终于消失,他靠在画仙弄出的另一张宽椅后背上,皮笑肉不笑地磨了磨牙齿,恨不得举起手给他鼓两下掌:“既要奴役我当阴官摆渡,又趁我转修阴官,暂封灵力的时候欺负人。

    陆屿然,可真有你的。

    ” “你那点灵力,封与不封,有什么区别?”陆屿然对他的指控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 他盯着温禾安离去的方向,不知是因为太过疲累还是太过专注,眼睛微微眯起来,尾部线条在灯火中被拉得细长锋利,弧度像带刺的刃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商淮从胸腔里闷出一声笑来,他长了张娃娃脸,高马尾一绑,少年气十足,此时说:“我要是你,我说话就会注意点。

    整支队伍现在可只有我一个阴官,你掂量掂量,小心我撂挑子不干。

    ” 陆屿然懒得理他,可脸上的表情,明显写着一句话:大可试试看谁运气好,谁能游过归墟外那片溺海。

     商淮顿时没话说,他发现陆屿然最近情 绪很怪,阴晴不定,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 可能和发生在春节的刺杀有关。

     想到这,他收敛笑意,转过脸对他说:“说真的,你现在这种状态,应该立即回巫山休养。

    他们刺杀一次不成,未必不会来第二次,我不懂你为什么非得来这一趟。

    ” “就算你觉得能从温禾安这得到一些线索,派几个人来就是。

    她如今落难,心气全无,不会放弃这个离开归墟的机会。

    ” 陆屿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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