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他很在乎你。
”
郁宁随口答道:“嗯,和齐先生那么在乎您一样。
”
从郁宁进来开始,那位皮肤黝黑的齐先生,就没抬头看过他一眼,全程贴在孟先生身边,低着头,偷偷帮他揉腰,耐心又仔细。
这样的行为,季南枫也不只一次为他做。
孟先生耳根泛起粉红色,但笑容很灿烂,“小弟弟,你真敢说。
”
“抱歉,是我冒失了。
”郁宁目光停在他身上,“但看到您,就很有亲近感。
”
孟先生与他对视,“你们需要多少?”
郁宁:“五百万。
”
孟先生微微皱眉,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。
”
“我保证,您绝不会亏本。
”
“弟弟,仅凭几句拉近关系的话,没用的。
就目前来看,你承诺的可信度几乎为零。
”
郁宁坚持,“但我相信他。
”
“那是你的事,对我来……”孟先生顿住,目光定在郁宁脖子上。
天气回暖,郁宁穿了件翻领衬衣,房间里温度舒适,他解开了大衣上面的两颗纽扣,黑色的绳子挂在发白的脖子上。
孟先生有点恍惚,“那是……项链?”
郁宁捂住脖子,“嗯,很普通的装饰,不是贵重物品。
”
孟先生把简历推给他,“不好意思,我们暂时没有投资意向。
”
“没关系,感谢您能给我个机会。
”郁宁接走简历,起身颔首,“再见。
”
孟先生叫他:“弟弟。
”
郁宁回身,“嗯?”
“不值钱的东西,既然坏了,何必还假惺惺戴着。
”
郁宁怔愣几秒,随后,他小心翼翼拽出黑绳,飞镖吊坠就挂在上面,“您指的是这个?”
孟先生点头,“我看它已经坏了。
”
郁宁摩挲飞镖弯折的曲面,“从价值上来讲,它的确不值钱,但对我来说,它是无价的。
”
孟先生偏头,“为什么?”
“这是我和我男朋友的第一个情侣饰品。
而做项链的陌生人,也是第一个祝福我们幸福的朋友。
”
“更重要的是,这条项链曾救过我的命。
”郁宁将它握在手心,“如果没有它,我今天可能都没机会站在这里。
”
*
门外。
季南枫站在窗边,盯着郁宁进去的门,给于天泽打电话,“你小子到底搞完没有?磨磨唧唧的。
”
“南哥,你别催了,我比你还急。
”
季南枫:“你急有个屁用。
我家祖宗都急得带我来人才市场找融资了,万一真被他找上了,好事可轮不到你了。
”
“草,你少他妈刺激我。
我容易嘛,为了搞点钱,我的手表、球鞋和车全卖了。
”于天泽委屈得要命,“南哥,你是要逼我卖裤衩吗?”
季南枫说:“那就便宜别人吧。
”
于天泽:“我才不信,就目前这尿性,除了你和我谁还敢买?那不就是纯纯的傻逼。
”
季南枫:“我建议你把手头那点也给我,千万别当纯纯的傻逼。
”
“不,南哥!你等等兄弟!我现在就去卖裤衩!这泼天的富贵,谁也不能和我抢!”
大门打开,郁宁正和人告别。
季南枫急匆匆的,“你抓紧时间吧。
我家祖宗出来了,挂了。
”
随着门板划开得角度,房间里的人偏着头,目光落在挂着银色吊坠的手腕上。
季南枫毫无察觉,他眼里只有郁宁,“祖宗,咱还去丢人吗?”
郁宁:“不了,回家。
”
季南枫松了口气,“别生气,是他们没眼光。
他们这些没远见的土老板,别看现在牛逼轰轰的,将来就知道后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