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”
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,很快就被同学聚会逐渐热闹的气氛盖过。
由张修然起头,大家喝酒吃菜,兴致高涨起来,纷纷回忆起大学的难忘画面。
只是这回忆终究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再纯粹的话题兜兜转转,还是会抛向池霭。
而不管是谁的话头,谁来敬酒,池霭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,照单全收。
她和人闲谈时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,就算不便回答只做敷衍,也表现出实打实的尊重。
宴会持续到后半程,众人唤她的称呼也从客气的姓名变成了“池总”、“小霭。
”
张修然喝了半瓶红酒,打了个小小的酒嗝,又举起高脚杯说道:“谁不知道小霭你公司出产的作品在国外拿了不少奖项啊,这次你回国,同学们就跟在你身后喝汤吃肉了!”
“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奖项,公司正在初步发展阶段,比不上班长你家根基深厚。
”
池霭同张修然虚与委蛇,一句恭维比十瓶酒下肚还要来得让他心绪飘然。
两个多小时的宴会下来,推杯换盏的动静越来越大,听了无数好话,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承诺的张修然踉跄着身形,如同脚下踩云,就差和池霭勾肩搭背当场结拜。
同学会结束时,孟逾静和她并肩出来。
她们远离后头的人群,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,孟逾静小声跟她抱怨:“霭霭,你从前不是最讨厌张修然这种没本事又喜欢装X的人了吗?怎么刚才在酒宴上和他这么合得来?”
想到这几年在公司发展过程中见识的形形色色的客户,池霭只觉得心如止水:“可能是因为讨厌的人见过太多了,他这样的就觉得没什么了吧。
”
“还有还有,你这好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?”
“刚才我看着你面不改色地一杯又一杯喝下去,真担心你会直接倒在酒桌上。
”
“因为我国外一起的合作伙伴很喜欢喝酒,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。
”
孟逾静怜惜她益发强大表象之下的辛苦。
随着一场同学聚会的叙旧下来,彼此间的生疏消磨不少,她对池霭说话的亲昵态度也回到了当初:“你表现得轻描淡写,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法国吃了不少苦!那会儿,我们都以为你会直接嫁到——”
孟逾静的话猛地断在这里,意识到自己的失言,她颇为忐忑地关注起池霭的表情。
谁知池霭却是保持着微笑,连眼波都不曾发生晃荡。
她两眼望着停车场的某个方向,直到一辆牌照普通的轿车开了过来,停在她们前方,鸣声示意。
轿车的主驾驶上坐着一位俊秀的青年,他的目光触及池霭,便难以克制地泛出些欢喜。
池霭同青年挥了挥手,又转过头来抱歉地对孟逾静说道:“我还有事要去新公司一趟,接我的车已经过来了,逾静,我们下次再找机会慢慢坐下来聊好吗?”
孟逾静只以为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,心中一凛,面上顺应道:“好,微信保持联系!”
挥手告别,池霭坐进轿车的后座,略感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见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