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言在浓郁的饭香味儿中醒来,下意识看了眼表,时间已过十点。
今天周末,不用看人事经理的白眼,佟言松了口气。
窗户完全被封死,只有厨房窄窄的一线窗透进光亮,线型的阳光从小黄柔软的肚皮上越过,攀上修长的大腿,一路向上,最后埋进了松软的黑发中。
手边的水是温的,锅子里蒸腾出热气,排烟机调到了最小的功率,小黄换了个动作,趴在了男人的拖鞋上……以往周末,佟言也不会留在家中,去公司加班,或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。
他曾在咖啡厅枯坐过整日,也曾在棚户区的小仓买中帮孩子做完整本的寒假数学作业,抬起头,透过结着薄薄冰凌的窗子,就能看到自己租住的房间。
每至傍晚,房间里手腕上拖着长长铁链的男人,就会用那只蓝色的儿童电话手表发来“等你回家”四个字。
无一例外,这些信息都被佟言在第一时间点了删除,身体应激似的开启了某种自我保护,以后读来可能会痛的文字,还不如在最初,便不在意。
冬日清寡的阳光,在饭香中滚了一遍,也变成了暖阳,窄窗外堆着清雪,室内暖意融融,留人脚步。
佟言犯了懒,温水入喉,骨头似乎都轻了二两,他再次抬眼看向厨房中那个高大的背影,忽然觉出了自己的失败。
万般的作贱和冷脸,似乎在盛屿身上都未见成效,佟言将人囚回来已近一月,除了昨晚盛屿表现出了轻微地抗拒与不甘,其他时候即便自己做得过分,他也大多都是无奈,任由自己为非作歹。
轻叹了一口气,佟言掀开被子,起身走到厨房。
厨房狭窄,一眼便可看全。
锅里翻滚的浓汤,男人后颈新添的吻痕,小黄眼角挂着的眼屎,以及垃圾桶中粉红色的毛绒耳朵。
盛屿将刚刚产生的垃圾倒进了垃圾桶中,盖在了那抹粉红上,他没有回头,却准确地握住了佟言的手腕,将人一拉,让手臂圈在了自己的腰上。
“醒了?昨晚下了雪,挺厚的,天冷路滑,今天别出去了。
”
盛屿肩膀宽厚,佟言不想靠上去就只能挺直的脊背。
盛屿反手扣住佟言的后颈,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:“佟老师现在是主子,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”
这话也算有些道理,佟言放松脊背帖緊了盛屿,他双臂环得紧,肉摸得也瓷实,自然有些心猿意马。
两个人此时的姿势,盛屿只需偏头便能轻吻佟言,他在那唇上贴了贴,压低声音笑着说:“佟老师节制一点儿,你不是要锁我一辈子吗?慢慢来,不用心急。
”
腰上环着的力道骤然加重,佟言被锅中扑出的雾气蒙了眼,他不敢细想盛屿话中的意思,只当是无用的玩笑,过耳即散。
报复似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