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盯着海面,本来眼神儿就不好,全瞎了更要命。
”
佟言从不认为他与盛屿之间是可以随意玩笑的关系,可在瞎不瞎的问题上,盛屿已经是第二次冒犯了,佟言摘下太阳镜,声音冷淡:“不劳盛总费心,我有医保。
”
盛屿反应了一会儿才笑出声,又将眼镜带回佟言脸上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手指在他的的发丝间穿过:“别瞎,眼睛怪好看的,去拿酒,我们喝一杯。
”
盛屿的语调有些低柔,和着海风落入心底时,拨出了一池涟漪。
佟言没动:“……太阳镜给我戴你怎么办?”
透过镜片看到的盛屿似乎调过了柔焦,男人手上卷着鱼线,偏头看过来,望进佟言眼中:“我可以多看些别的。
”
海面上直射而来的阳光,干烈如火。
佟言抓了一把滚烫的耳朵,僵硬地转身,同手同脚的去船舱内拿酒……
酒很好,是佟言感谢盛屿昨天出手替自己解围的谢礼。
随酒奉上一张卡片:承君之惠,铭记于心。
盛屿随手将卡片塞进了上衣的口袋中,那里贴着心脏,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。
他没有客套,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扔给佟言:“回礼,跌打损伤膏,别强撑着,谁都不是金刚铁骨,没人笑话你。
”
佟言下意识收紧肚子,随之而来的痛感让他微微蹙眉。
昨天他的腹部挨了那个外国男人两拳,没伤到要害,倒是受了些皮肉之苦。
“做我们这行的常常受伤,身边总备着这些药。
”盛屿开了酒,边向杯子里倒酒边问,“用不用我帮你?配合一些手法才可以更快的化瘀止痛。
”
“不用。
”佟言迅速拒绝,他举了举药膏,“谢了。
”
盛屿也不坚持,递来一杯红酒:“自己涂的时候用点力揉揉,淤血散得快。
”
佟言接过酒杯抿了一口,将一个低低沉沉的“嗯”送入了酒香中。
盛屿架的几把鱼竿都没动静,守了一会儿便觉得热,清了杯子里的酒,他从休息区的沙发上起身,双手拽着衣角,向上一拉,利落地脫去了上依:“我下海游个泳。
”
越过佟言时,随口问他:“你来吗?”
佟言在盛屿面前偶尔会显得无礼,此时他便看着纹丝不动的鱼线,平静地回复:“不了。
”
“嗯。
”男人应声时已经站在甲板上,褪去外库,双臂前伸,两手一搭,一跃入海。
水花飞溅,杯子里的红酒控制不住地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规律的划水声传入耳中,佟言终于放过那几条鱼线,转头去看海里的身影。
身姿修长挺拔,动作流畅从容,胳膊的弯曲与伸直间带动了身体的前进。
向前伸臂时,肩臂上的肌禸绷緊彭起,积蓄力量;弯曲压臂时,收緊的肩胛骨压出性感的背沟,那条沟壑一路向下,没入了黑色的泳裤中。
强健的长腿,在海面下轻轻擺动,结实有力,筋腱清晰。
佟言几番犹豫,拿出手机推远镜头,胡乱按了几下快门。
又忍着羞耻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,配图上的文字是:肥肉。
盛屿游了几圈上船,见瓶中的红酒已所剩无几。
几近赤粿的盛屿走过来,一只手握住围栏,半环半抱似的越过佟言去拿自己的酒杯:“这酒口感绵軟馥郁,后劲儿却极大,佟先生喝了这么多,可能会醉。
”
带着微凉水气的身体圧过来,崾腹因为角度的扭转,使得人渔线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