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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Flower.不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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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加班后的何欢,何大律师接替若素开车,若素挪到后座和我并排坐。

     她小心的察看我的脸色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犹豫。

     直至送我到家,下车前一刻,她才下定决心似的说:“姐……我觉得,你要不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……我听说封信的前妻还经常带着小孩去医馆找他,两人是不是余情未了啊……而且上次你不是也说见到他的时候他在酒吧和不正经的女人勾搭……” 我还没回应,何欢却突然一声低斥:“小素,不要乱说。

    ” 我们俩都吓了一跳,尤其是若素,大概很少被何欢斥责,立时表情就不对了。

     何欢严肃的说:“封信不是那样的人。

    ” 不知道为什么,妈妈骂我的时候,我没有哭,爸爸不帮我说话的时候,我没有哭,若素也怨我的时候,我没有哭。

     但何欢这一句,却让我的眼泪,如滂沱的大雨,瞬间倾盆。

     封信,你不是孤独的。

     你看,这世间还有一人,信你如我。

     26、安老师是狐狸精! 上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微信上和封信医馆的护士小岑聊天,一边把年前的工作做最后收尾。

     自从去了几次医馆后,我和那些老医生和小护士的关系陡然亲近了起来。

     我自认为一向是脾气比较好被拿捏的那种人,对谁都端着一脸笑总是没错,他们忙的时候我就主动安抚病人,他们闲的时候我就上前端茶送水,偶尔加入八卦唠磕。

     很快大家对我的印象就从对“个性不可预测的未来老板娘”角色的提防敌视,转变成了对“缺心眼肯定会吃亏的傻大妞”的同情,一时间我的处境顿时春暖花开。

     而小岑也变成了我最积极的“内线”,每天和打了鸡血一样给我发封信的状态播报,再加上个人激情点评,各种夸张花痴常常让我笑得内伤。

     其实我知道,小岑最近最大的心愿,就是希望封信的前妻能够如以前一样带着孩子出现在医馆探视,然后她就好立刻通知我前去短兵相接仇人相见。

     “早就看不惯她那一脸谁都是她孙子的嚣张了!离婚了就是路人,还摆什么夫人架子!”她愤愤的说。

     但她不知道,我无意如此。

     我其实不太知道怎么阻止人类对于无事生非的热爱,但是幸运的是,最近封信的前妻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。

     下午的时候不常出现的老板突然大驾光临,紧急召开几个高管开了个会。

     出来后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,笑眯眯的握着我的手恭喜我,说韩国那边给了一个很好的机会,让我们这边派个人过去学习一年,费用全部由公司出。

    经过决定,这个机会给我了,过完年后就要我直飞韩国。

    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 公费出国学习一年,确实是很好的机会,但是被委派得如此急,事先没有半点迹象,也不曾征询过我的意见,让我本能的觉得蹊跷。

     我问主任我能不能考虑下,五十多岁的主任脸一下就拉了下来,冷笑一声说:“如果不去,就按不服从公司安排,做自动离职处理。

    ” 我回到座位上还在发呆,早教中心琴姐的电话又来了。

     电话里琴姐支支吾吾,说了半天,我才听明白,是要我不要去上明天的课了,以后也不用去了。

     几个小时内一连串的变故,让我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 我让孙婷帮我去高层那边打听下到底是什么情况,想了想,琴姐之前对我还是很不错的,或许电话里是有什么难处,于是我请了个假,打了个车就赶去了早教中心。

     到了早教中心的时候是下午四点,正好遇上下课,不少家长和孩子都在休闲游乐区玩耍,人特别多。

     我打算在办公室等一下琴姐,正低头侧身让一对准备出门的母女时,突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,带着冰冷的刻意拖长的尾音,让我不自觉的一颤。

     “圈圈,你看这是谁啊?” 我怔住,发现站在我面前的,竟然是小圈圈母女。

     圈圈今天穿了件雪白羊毛小裙子和玫瑰色短款羽绒服,此刻正在换鞋处给自己的小脚穿上棕色牛皮小靴子。

     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,但是此刻她抬头看她我的眼神里,却充满了那么多原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丰富波动。

     先是惊喜,瞬间变成了迷茫,尔后又渐渐凝成一种怀疑,最后竟然看出了狡诈与恨意。

     我从不知道那如澄澈天空般的孩子的眼睛里,竟然可以如沙漠极光般变幻出如此多的颜色,一时间竟忘了打招呼,甚至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充满恨怨表情的姚姚。

     还是姚姚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 “圈圈,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阿姨?”傲慢而尖锐的语声,像把脖子尽量高高昂起的鹤,明白表现的意图就是攻击。

     我只是有些装傻,但并不真傻,此刻当然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 只是有满肚子的疑问,一个都不能解开。

     琴姐的身影一闪,已经径直冲到了我们的面前,她背对着姚姚,却是面对着我,一脸的冷若冰霜。

     “程小姐,你怎么又来了?这里不欢迎你。

    ” 我使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,觉得整个世界都魔幻了。

     不过一天的时间,就好像触动了某个魔法开关,一切都变得不在本位。

     那么奇怪。

     一声响亮而撕心的哭泣如利剑般在猝不及防间刺入我的心脏。

     圈圈扑在我的身上,不是要像往常一样亲热的拥抱我,而是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对我又踢又打。

     “安老师是大坏蛋,安老师是狐狸精,安老师不要缠着我爸爸……呜呜呜……圈圈想要爸爸回家,圈圈想要爸爸……” 我震惊到眼见周围迅速围满了老师家长和孩子,却无法改变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任何一个字的回应。

     我至少从看客的反应里读懂,这是多好的一出戏。

     “看不出安老师居然是这种人。

    ” “能来上早教的家里条件都不错,这些年轻老师指不定专门盯上这些孩子的爸爸呢。

    ” “太可怕了!” “贱货!真不要脸啊!” …… 年轻的幼教老师是狐狸精,勾引了四岁孩子的爸爸,孩子肝肠寸断的求公道。

     唯一的问题是,孩子的爸爸是哪路神仙? 我简直想笑起来,但耳朵却嗡嗡作响分外难受。

     圈圈的哭喊声仿佛是训练有素般,越来越凄厉,越来越离谱。

     我试图蹲下身抱住她问个清楚,却被她一靴子打在脸上,眼冒金星。

     依稀间,竟听得围观人群中一声叫好。

     之前看过一些民生新闻,心知此刻若是有人冲上来扒光我的衣服,踩上一只脚,吐上几口唾沫,恐怕也不会有人劝阻。

     路人只求所谓正义,但是时间太紧无法让她们判断这正义的真假。

     都先举刀再说。

     我终于怒从心底起,一把捉住那孩子的两只手,任她对我疯狂踢打也不放开,我用尽全力控制着我颤抖的声音,朝圈圈大声喊道:“圈圈!你爸爸是谁?!” 我原没有指望孩子的疯狂能够停止,但是奇迹发生了,我的声音刚落,孩子所有的动作突然定格了。

     天真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,抽泣的声音还在隐隐翻滚。

     但是,四岁的孩子突然定定的看住我,像看着动画片里的大恶魔,那么恨,那么坚定。

     她一口口水猛的吐到我的脸上! “我叫封圈圈,我爸爸叫封信!”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场景的。

     我隐隐的感觉有人在拉着我走。

     而我就机械的跟着走。

     我以为我能再坚强一点,把事情说清楚,但是我原来不能。

     我的表现已经在听到“封信”那个名字的时候,暴露无遗的向围观群众证明了圈圈控诉的所有。

     我如五雷轰顶般瞬间摇摇欲坠,整个世界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 是封信。

     圈圈的爸爸,竟然是封信。

     我抢了她的爸爸。

     我就是那个大反派。

     我活该被这么多人围观羞辱,我是个万恶的第三者。

     我原以为这是一场可笑的闹剧,但是,那个名字,真的与我有关。

     只是这关系,又怎是三言两语,能够辩白。

     我原来如此软弱,我连理直气壮的替封信替自己申辩一声,都没能做到。

     自始至终,姚姚都仿佛只是个引火者,她只出动了她的孩子,就已经让我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 命运早已安排我们相遇。

     命运之湖的黑色水面上,爱情之花如耀眼白莲倔强开放,而它的下面,凌利暗流汹涌。

     终于清醒一点的时候,我发现我坐在一家街边的小咖啡店里,正关心的看着我的那个人,竟然是唐嫣嫣。

     唐嫣嫣已经结婚了,就在上个月,我参加了她的婚礼。

     婚礼一切美满,唯一的插曲就是陪唐嫣嫣去酒店房间换敬酒装的时候,她关上门就一屁股坐在窗边,还穿着层层叠叠的雪白婚纱,就毫不迟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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