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刚才已经摸过脉了,小封说没事,就肯定没事。
”何老师又抢答。
我这才放下心来,也明白了封信在这里的原因。
转过头去,又一次对上他的目光,心里跳得厉害。
忽然想起何老师介绍了我和封信相亲,这件事我暂时瞒了若素,却不知道现在怎么交待。
何老师转身出去帮秦阿姨端茶进来,一会儿进来看到我和若素在一起低语,何欢和封信在一块儿闲聊,忍不住奇怪的问:“小封,你和安之,昨天没见成?”
我心里暗暗叫苦。
封信看了看我,清楚答道:“见了的。
”
“那你们怎么和不认识似的……”老头儿挠挠头皮,一脸不解。
何欢摇摇手指:“爸,此壶不开。
”
若素却伸长脖子叫了起来:“喂!封信!你现在和我姐是什么关系?”
我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了,不知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。
何老师急了:“什么开不开的!小封,你昨天跟你爷爷怎么说的?”
我心里一颤,忍不住看过去,却看到封信似乎并无窘迫,面上很暖的笑了笑,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我身边,却是向着若素,伸手搭了搭她的脉。
“别激动。
”我注意到他今天的声音有些微哑,质地良好的黑色的风衣袖子蹭到我的手腕,距离近得让我失神。
他微微转头看我,他比我高大半个头,从我的角度看,他额前的碎发恰好在他的眼睛前投下柔和的阴影,而灯光分明比月光更暖,却不知为何,仍然照得他脸色有些苍白。
他这样一个男人,好看得令我心碎。
他轻声说:“我还没有问过她的意见。
”
他看着我,语声柔软:“如果她不反对,我们的关系,大概是在恋爱。
”
“封信!”我脱口而出,自己都没有发现,自己的声音里,是满满的无法抑制的哭音。
他说我们在恋爱。
像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,对身边任何一个陌生或者不陌生的人坦言。
我一直认为,这是爱情关系里,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深刻的尊重与认可。
而前一秒,我还在怀疑他是否愿意在外人面前承认与我相识。
而前一天,我辗转反侧,忧心他是否还愿意与我再一次约会。
而现在,我们在恋爱。
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我的眼里了,我的眼里,只有封信,只剩封信。
他就是我毫无抵挡可能的宿命。
依稀间听到何老师哈哈大笑:“我昨天才知道,安之丫头从中学开始就喜欢你,难怪那天问她,答应得那么爽快!”
我大窘瞪向若素,若素连忙澄清:“我昨天听说你去跟封信相亲了!作为你隐瞒我的报复,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何欢一个人!”
何欢摊手:“我也没和我爸说。
”
何老师嘿嘿乐:“我昨天晚上路过你们门口自己听到的。
”
若素急叫:“我们说话声音那么小!爸你是贴在门上听的吧!”
何老师急了:“你爸我为人师表怎么可能那么不正经!”
两个人一齐眼巴巴的看着何欢。
何欢一本正经的沉思片刻,伸手摸摸爱妻的头,用我们恰能听到的音调说:“据我了解,有可能的。
”
若素笑成一团。
何老师仰天长叹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。
”
脸上却分明是浓浓的慈爱和满意。
笑点的转移化解了我的尴尬,我偷偷看封信,却发现他好像有些心神不定。
“衣服湿了。
”他伸手抚了一下我身后的帽子,轻声说。
我一怔,意识到他在说我的衣服,才想起刚才淋了点小雨。
暖暖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来。
我忽然鼓起勇气,伸过手去,偷偷触了触他的手。
却吃惊的发现,他的手,是异样的冰凉。
我粗心到这时候才发现异常,屋里分明开足暖气,但他却冷得微微颤抖。
21、曾经他若不许,你就连埋怨也不敢轻易
“你发烧了干嘛还出来啊。
”我一边开车一边埋怨他,然后发现自己在他亲口确认了我们的关系后,陡然变得嚣张了起来。
爱情里,其实是允许你爱的那个人,给了你嚣张的权利。
曾经他若不许,你就连埋怨也不敢轻易。
现在我开着他的车,送他回家。
他有些疲惫的靠在右边的座位上,手指轻按额头。
“何欢很急。
”他说。
“可你也在生病。
”我还是心疼,因为心疼,所以不放过他。
“那个人是你妹妹。
”他提醒我。
我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就那么微微一酸,然后住了嘴。
过一会,我说:“谢谢你。
”
他反问:“谢什么?”
我讪讪而答:“那个人是我妹妹。
”
真是废话。
但是我感觉到他微微笑了起来。
“不回我家,回医馆。
”他指路。
“为什么?”他现在应该回家休息。
“医馆里有我的单独房间。
”他解释,声音有点无力:“我不想被爷爷发现我生病。
”
“你经常生病?”我以为医生自己应该身体不错。
“从小就容易发烧,但爷爷还是每次都会担心得睡不好。
”他说。
我只好开向医馆。
夜晚的医馆里还有值班护士,开门时看到封信过来并不惊讶,想起不久前重遇他也是半夜在这里接诊土豆,看来他夜宿医馆是常事。
但小护士对我倒是表现出莫名惊诧,八卦之心浮于面上。
想来她今晚的电话粥有料可聊了。
封信虽然在发烧,而且看上去有体温持续上升的趋势,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到煎药房把之前已经熬好的药喝了,这才在我的催促下躺下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我环视了一下这间房,发现尚算舒适,才微微放下心来。
起身检查了一下空调的温度,又倒了两杯开水先凉着。
再回到床边,看封信已经闭上了眼睛,呼吸有些粗重,脸色不再苍白,却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