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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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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在医院说过的话:“我是男的,怎么会怀孕呢?” 梁絮白抬头凝视着他,眉头悄悄颦蹙起来。

     郁楚绽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,又道,“其实做彩超的时候,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顶多被检查出恶性肿瘤——至少它是个体面的病,可以大大方方地治疗。

    ” 话音刚落,他又笑了,“没想到竟是个胎儿。

    ” 是一个存在于男人腹中的胎儿。

     梁絮白不由收紧手,但生怕捏疼了他,又缓缓松开。

     郁楚趁机抽回手,无措地盖在脸上。

     恍然间,小腹开始隐隐做痛。

     得知里面是个小生命后,他再也不愿用手去触碰和按压了。

     它的出现,彻底改变了郁楚的人生。

     前二十年筑建的三观,从今晚开始,要一点一点地崩塌了。

    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能怀孩子,也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 郁楚强忍腹痛侧躺在沙发上,身体微蜷着,用膝盖抵住小腹。

     梁絮白蹲在地上,目光始终落在郁楚身上,饶是双腿早已麻木,也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 许久之后,他倾身凑近,用粗粝的指腹擦去郁楚眼角的水渍,郁楚轻掀眼皮,看他一眼后又垂下了目光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梁总,你回去吧。

    ” 梁絮白一动不动,无声拒绝着。

     郁楚情绪低落,似有一根弦绷在脑海里,随时都会断裂。

     他没心思和这位少爷打太极,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本就让他疲惫不堪,今晚的冲击更是让他窒闷痛苦,所以在情绪崩溃之前,他默默地合上了眼。

     仿佛这样做了,就能把烦恼通通摒弃。

     然而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 梁宥臣的话不断回旋在脑海里,像一台回循环播放的黑胶唱片机,不断地告诉他:你怀孕了。

     「你怀孕了。

    」 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」 郁楚心绪烦闷,可是孕期的生理反应很快便占据了上风,睡意席卷而来,让他在痛苦中缓缓进入了睡眠。

     夜更深沉了,星子垂悬,闪烁着微光。

     梁絮白仍旧蹲在地上,目光时而落在郁楚的脸上,时而凝在他的腹部——那个孕育着他们的孩子的地方。

     他抬手,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轻轻按在那儿。

     明明才一个多月,掌心却像是感知到了生命的存在。

     梁絮白眉心微蹙,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境,万般复杂的情绪齐齐涌入心房,再由血液冲刷,流向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 良久,他撑着膝盖艰难起身,待双腿缓过那阵麻劲儿后才小心翼翼地抱起郁楚,把他送回卧室里。

     空间寂静,便显得心跳声格外有力量感。

     梁絮白大剌剌地靠坐在飘窗上,皎白月色将他的身影拉长,与地毯上那朵硕大的玫瑰重叠着。

     原本在江边吃烧烤的人突然急匆匆离去,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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