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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09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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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不舍地朝帐中榻上回望,目光中分明写着留恋。

     终了,将军一身银色甲胄,腰佩长剑,于深深夜色间挥鞭远去。

     马蹄声飞快,宛若振奋人心的鼓点。

    军帐之中,宋识音循着沈世子临行前所交代的话,于帐内照拂着正昏迷不醒的郦酥衣。

     好一番折腾。

     她的血虽是止住了,可人却仍未醒来。

     银星如漏,天光昏黑,无边的春风里,长夜愈发幽寂萧索。

     宋识音抬手,屏退周遭军医。

     一碗药喂下去,身前少女非但不见好转,反倒还发起了高烧。

     见状,正坐在床榻边的宋识音愈发慌张。

     她想起沈世子临行前所交代的话。

     若是遇见什么军医无法解决的棘手之事,带上沈世子所给的信物,去通阳城找长襄夫人。

     略一思量,宋识音掀帘,唤来长襄夫人。

     “快备马车,我要送衣衣去通阳城!” 马车之上,风声猎猎。

     初春仍有些泛寒,时不时有料峭的寒风穿过车帘,吹拂进来。

     宋识音担心怀中之人受寒,解下身上那件厚实的氅衣,披在郦酥衣身上。

     透过夜色,宋识音隐约见着,怀中之人的眉心似乎动了动。

     她忙低下头去,在郦酥衣耳边唤: “衣衣,你还能听见吗?你哪里难受,还疼不疼?” 郦酥衣眼前一片昏黑朦胧。

     像是有一团沉沉的雾气,紧紧压住自己沉甸甸的眼皮。

    她嗓子眼里又似是堵住了棉花,叫她既睁不开眼,又发不了声。

     她只能听着,有人拨开浓雾,于自己耳畔轻声。

     “衣衣,衣衣……” “你可是还疼,你哪里疼?” “郦酥衣?” 恍惚之间,她的耳畔骤然换了男声。

     那人声音遥远,浸着寒,似是步步而来。

     “郦酥衣,你在怪我吗,你在恨我吗?” 男人声音冷澈,竟还带了些残忍的笑意。

     “你是该恨我,该怨我。

    但这又如何呢,又能如何呢?我杀不了沈顷,沈顷也杀不了我。

    只要他的念想存在一日,我便存活一日。

    我便是他,他便是我。

    ” “我是他的灵识,是他念想之中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他是沈顷,我也是沈顷,我是镇国公府尊贵的世子爷,是大凛的定远将军。

    郦酥衣,我是你的夫君。

    ” “我是你的夫君,你是我的妻子。

    郦酥衣,自那一纸婚书定下,你既是沈顷,也是我的。

    你的人,你的心……你浑身上下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的。

    ” “郦酥衣,你属于他,也属于我。

    ” 身前一双狭长的凤眸,那人身上带着本不属于他的兰花香气,倾压下来。

     寒夜之中,少女手脚彻寒。

    她双肩打着抖,下意识去躲避对方满带着占欲的气息。

     那人的吻,自她唇瓣一路沿下,辗转流连于郦酥衣的下颌、锁骨、颈窝…… 再一路落下。

     吻意生烫,朦胧之中,少女身形颤抖着,眼前忽尔又转至沈家祠堂。

     恍然间,郦酥衣好似又回到了从前。

    沈家祠堂里,那人紧押着她,逼迫她去直视那一樽樽牌位。

     沈兰蘅手指白皙有力,紧捏着她的下巴。

     “我是沈顷,沈顷亦是我。

    这是沈家的列祖列宗,更是我的好祖宗。

    ” “你是他的妻子,亦是我的女人。

    今日便就要各位祖宗亲眼看着,我兰蘅如何将你迎娶过门。

    让祖宗们都见证见证,你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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