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杯酒,递给盛以晴。
淳淳教诲:“这个和男人的容貌无关,和身材也没有关系。
几乎就是老天爷一声令下,集体,就开始阳痿了。
”
“我知道。
一旦不行了,就开始搞风花雪月,从萨特聊到康德,从罗马帝国复兴讲到社会主义。
”盛以晴闭眼抿了一口酒:“澡都洗了,结果他昨晚只想和我看电影,想和我抱着聊天。
还说这是一种高级的感情。
”
“后来呢?”
“盖着棉被纯聊天了,他开始讲他大学时期的梦想什么的。
叽里呱啦说了一通,我一个字没听进去。
”
“我懂,宝贝。
”秋恣宁碰了碰她的杯子,语气沉痛:“你在忙着绝望。
”
陈撰也很快发现了盛以晴对自己的冷落,“柏拉图”的夜晚不仅没有唤起妻子对自己的柔情蜜意,甚至,加剧了她的疏离。
眼看着新的周五即将来临,就在陈撰主动提出订酒店时,盛以晴告诉他:“没必要了。
既然开始走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温情路线,这周五干脆来我家吧。
”
“嗯?”陈撰一愣。
盛以晴回答:“你来我家里,这回,我告诉你什么叫做夫妻之间最高级的相处。
”
于是周五的夜晚,陈撰下了班,乐呵呵带了一束玫瑰就来找盛以晴,大门敲开,却是一副热闹景象——洗衣机、吸尘器隆隆叫唤,洗手间里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,水声哗哗。
盛以晴一身家居服,头发粗糙打了个丸子头,嘴里戴着口罩,手上戴着塑胶手套,见陈撰来了,招呼他:“赶紧,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,我们今晚项目很多。
”
盛以晴正拖着一个大篮子,将地毯上那堆毛茸茸的玩具全都装了进来,她将吸尘器递给陈撰:“我先洗这一波,你去把地毯吸了。
”
陈撰愣愣,无助重复了一遍:“所以,以后我们的周五,改成做家务?这周来你家,下周去我家?”
“那我们是夫妻嘛!还有什么比一起做家务更高级的事情了?”盛以晴弯弯嘴角一笑,“还有,不是这周来我家,下周去你家,是每周都来我家大扫除。
”
“凭什么?”他瞪大眼。
“我又不想去你家干活。
”她语气理所当然,催促他,“玫瑰随便找个地方放吧,我们洗完了娃娃还得烘干呢,今晚保证充实。
”
陈撰咂摸出味来了,站在门口不动步子,将那束玫瑰放手里掂了掂,睨她:“盛以晴,你在找事对不对?从周五开始就不对劲。
”
盛以晴装傻,将吸尘器一关,“我怎么了噢?你想要柏拉图,做家务又不乐意了?这不是真正的柴米油盐?”
“懂了,所以不开房,我在你眼里就只能干保洁了?”他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,炮友吗?”
“宁可是炮友,总比是朋友和亲人好。
”盛以晴一手抓着门,一手扶着门框,瞪他,“如果哪天夫妻之间没有激情了,那这段感情才是彻底死了!最后数三下,要么留下来干活,要么滚,一,二……”
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自己,只听他冷冷“切”了一声,将玫瑰花一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