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深深用力地握着手中的包，身体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。
母亲看着她，见她脸色这么难看，有点担心地叫她：&ldquo深深&hellip&hellip&rdquo
叶深深用力地呼吸着，长长地吸气又长长地呼出，昨晚胡乱吃了点，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，她粒米未进，虚弱与打击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。
许久，轰鸣的大脑渐渐平静下来，她低声说：&ldquo没事&hellip&hellip好像有点热。
&rdquo
母亲叹了口气，到厨房去下了两碗面条。
叶深深站在客厅中，隔着厨房门的玻璃看见妈妈站在昏暗的灯光下，沉默地笼罩在水蒸气之中。
在水汽的变幻里，她的面容显得晕黄枯槁。
叶深深呆了许久，低头看向脚边妈妈带回来的箱子。
她的资料被凌乱地丢在箱中，十几年前的资料，黑白的单寸照片，那时候还不到三十的母亲，青春蓬勃的光洁面容上，带着笑意。
叶母端着两碗面出来，问：&ldquo看什么？&rdquo
&ldquo妈妈，你那个时候好漂亮。
&rdquo叶深深低声说。
&ldquo是啊，当年妈妈也是厂里一枝花啊。
&rdquo妈妈走过来端详着自己的照片，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，把文件夹合上，拍了拍说：&ldquo算了，不要我就不要吧。
我们都努力找找工作，现在你也毕业了，我们母女二人一起的话，肯定能越来越好的。
&rdquo
叶深深&ldquo嗯&rdquo了一声，慢慢地抬头看她，泪水终于还是涌了出来：&ldquo对不起，妈妈&hellip&hellip对不起&hellip&hellip&rdquo
&ldquo深深，你没有错，怎么会对不起妈妈。
&rdquo叶母揉了揉她的头发，轻声说，&ldquo你是我的乖女儿。
&rdquo
叶深深咬紧下唇，拼命将自己的眼泪含在眼眶中，不让它流下来。
吃完那碗面，叶深深洗了碗，手伸在泡沫之中，浮浮沉沉，一种悬空的虚浮感。
现在是下午三点，路微将乘坐六点的飞机前往北京。
她觉得自己的心，也像是被悬挂在空中，无法落地，几近绞痛地收紧，抽搐，令人窒息。
她用力地呼吸着，冲洗掉自己手上残存的泡沫，终于拿起自己的手机，看看在屋内休息的妈妈，走到门口去给吴老师打了个电话。
电话响了好几声，吴老师才接起，还没听到她的声音就叹了口气，说：&ldquo叶深深，你怎么搞的啊？&rdquo
叶深深喉口像是被人扼住，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：&ldquo吴老师，我&hellip&hellip&rdquo
吴老师听她艰难涩哑的声音，也只能无奈，说：&ldquo我是真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孩子，又因为里面有熟人，说了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