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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祸起燕琢城(二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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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奴一直没有回来,阿虺去学驾车,柳条巷一时之间冷清下来。

    花儿因着到处找飞奴均找不见,右眼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阿婆宽慰她:“飞奴打小命大,能有什么事?去讨营生了,除夕前准保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 衔蝉晚归。

    照夜在打更前去接她,她一直避着他,不肯与他讲话。

     “你怪我吗?”照夜问她。

     她点头又摇头,转而落泪:“照夜哥,我不怪你,我是怪我自己。

    倘若那天夜里我没有叫你出去,小三弟就不会丢了。

    我娘亲疯了,我什么心气都没了。

    ” 衔蝉夜里总是睡不着,闭眼就是小小的小三弟。

    有人说偷孩子是为卖给京城的大官,女的养大了做小,男的直接炖汤滋补。

    小三弟打小吃不饱,只有一张小脸是圆满的,他的骨头炖汤又能有什么滋补呢? 那一晚,她拉着照夜在那间漆黑的屋子里,一遍又一遍亲着。

    她唇间的酒味被他吮走,她再吮回来。

    一口的蜜津,让她吃过的酒在血液里横流。

    他们不敢再做旁的事,只是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,她被他抵着,有时想贴进,有时又怕得逃开。

     照夜早都说回去,是她拉着她,不让他走。

    她没喝过酒,没有过如此的胆量,她不想再偷偷看他,就想这样,脸贴着他的,与他亲着。

     因着她贪心,所以小三弟丢了。

     照夜难受,拦住她去路,悲怆道:“衔蝉,你不该怪你自己,我们该怪的是那些偷小三弟的人。

    我会去找他,无论天涯海角,我把他找回来。

    ” “找不回来的照夜哥,小三弟兴许已经变成了炖汤上了某个权贵人家的宴席。

    ”衔蝉摇摇头:“我只是,我只是…你给我些时间罢!” 照夜哪里舍得再逼她,只得向后一步。

    她在前头走着,他在身后跟着,一直从墨坊走回柳条巷。

     花儿见他二人这般,有心劝几句,又怕好心办坏事,只是把多余的钱再塞给衔蝉:“衔蝉,你拿着。

    ” 衔蝉将钱推还给她,都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钱袋,里头有百余文钱。

     “哪里来的?”花儿问。

     “二爷赏的。

    说我做的墨最好。

    ”衔蝉把这话在心中练了百十次,此时讲出来已然看不出破绽。

     “白二老心肠这么好?没要你做别的事?”花儿觉着不对劲,那白老二那么精明,对人总有三分算计,哪怕待下人好、大方,也没有一赏百余文的道理。

    她在他那吃了多少亏! 花儿将照夜推出门去,压低声音问衔蝉:“那白老二没将你怎样吧?” “什么?”衔蝉问。

     花儿急得跺脚:“就是白二爷!说他养了很多女人!在他外头的宅子里!他是不是要对你怎样?” 衔蝉恍然大悟,忙安慰花儿:“不是,你别急,白二爷看不上燕琢城里的姑娘。

    ”为了让花儿不着急,她把墨师傅的话讲给花儿听:“白二爷在外头走南闯北,什么姑娘没见过?说他心里惦念的只有叶华裳。

    坊间传的那些说他的话都是假的,他没养过女人,一个都没有,他不好那个。

    墨师傅还说,白二爷对叶小姐真挚,说倘若他养女人,会觉得自己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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