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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祸起燕琢城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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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寻了若干机灵的帮佣。

     花儿将纸裘用麻绳系紧,在大雪天气里缩着脖子,这雪不见停,天愈发生冷起来。

    街上的人无不像她一样,大多着带补丁的衣裳,缩着头,手伸进衣袖里。

    许是太冷,都不愿开口讲话。

    一旁有马车要过去,车夫摇着铃:让让,让让。

    大家伙倚墙而立,看那镶着宝石的马车从面前过去。

     “白家的马车。

    ”有人说。

    这城里,只有五户人家有这样的气魄,四户为官,一户经商。

    为官的马车前挂官府绛红旗,经商的则没有。

     那车远了,飞奴朝着它去的方向啐了一口:呸!狗仗人势的东西!花儿伸手扯他衣袖制止但已来不及。

     那车内人依稀是察觉到被骂了,打起轿帘,雪天里探出一颗脑袋来。

    此人凶相,鹰目浓眉,那眼通过漫天鹅毛雪看过来,要将人剥吃了一样。

    只一个眼神,就让别人瑟缩起来,身子向墙壁更靠严几分。

     “白二爷,是白二爷。

    ”前头的阿伯小声道:“小声些,别惹了麻烦。

    ” 花儿好奇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家二爷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模样,眼直愣愣看过去,只瞧见一个冷冰冰的侧脸,随着马车摇晃人也微微晃着,一副“尔等皆下人”的傲慢神情。

    这面相气度并不讨喜,花儿腹诽:若非怕惹麻烦,连我也要啐他一口。

     待马车走远,飞奴才叮嘱花儿和衔蝉:“看清了,就是那个白二爷。

    以后见他绕着走。

    尤其是衔蝉,说白二爷好色,不知养了多少女人。

    喜欢的时候供着,不喜欢了就打发了卖了。

    ” 花儿腰板猛地挺直,挡在衔蝉前头:“那下作人若想欺辱衔蝉,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吧!” 照夜和衔蝉对视一眼,哧哧笑了。

    飞奴则戳她后背:“就你那身板,不够挨他一脚的。

    有人说他比阿虺还要高壮。

    ”比阿虺还要高壮,怕是山兽一般。

    花儿打了个哆嗦:吓人。

     “阿虺呢?” “阿虺今日去码头搬东西。

    ” 花儿点头,抬头看看天色:要快些走了,晚了怕是要扣工钱。

     这样的活计不好讨,飞奴亦是费了些功夫,帮那王老爷家的管家白跑了不知多少趟腿,这才轮到他们。

    步子紧了,雪地上留下两趟细密的脚印。

    人在旧街上穿行,远看像结队觅食的蚂蚁。

    花儿的鞋履裹着雪,贴着脚面化了,一双脚冰凉凉,越走步子越沉。

    待他们走到门前,适才那辆马车已经停在那。

    辉煌的宅邸正门,朱漆大门掩映,门槛内盛世繁荣,门槛外饿殍遍野。

     车门推开,一个身着黑氅的男子弯身出来,跳到地上,旁人还来不及看,他已经被躬身的仆人带进了院门。

    身量果然不输阿虺。

    花儿缩了缩脖子,仿若那白二爷顷刻间就要捏死她一般。

     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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