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好像刚从被窝里起来，头发也是乱的。
刘佳枝冷着脸看他，周东南没有反应，他把手里的东西拿起来，&ldquo昨天忘了还你，太多了，吃不完，你留一点吧。
&rdquo
&ldquo我不要，吃不完不是&mdash&mdash&rdquo刚想说吃不完不是还有你老婆，可一想自己买的东西要被别人吃，莫名怄气，伸手把塑料袋拿回来了。
他迷糊地打了个哈欠，微微慵懒，揉脸，抽吸鼻子，等着晨光慢慢唤醒自己。
刘佳枝就看着。
他好像一夜变了，又好像一直都没变。
这个社会真是人捧人人抬人，昨天还是不值一哂的打工仔，因为睡了那样一个女人，瞬间抬高了层次。
可哈欠打完，他又恢复原状了。
呆、蠢、还带着小气。
&ldquo找到人了？&rdquo她站在门口问。
周东南顿了顿，哦了一声，过会又更为确定地嗯了一声。
刘佳枝欲言又止，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她把声音放低，说：&ldquo你&hellip&hellip你今天去上班么？&rdquo
&ldquo不去，这两天我有事。
&rdquo
刘佳枝心里又恼怒了。
他找到人了，就忘了工作是谁帮他找的，被迷得神魂颠倒。
&ldquo我等会去请假。
&rdquo
刘佳枝撇嘴，轻声说：&ldquo没出息&hellip&hellip&rdquo
周东南说：&ldquo我回去了。
&rdquo
&ldquo等等。
&rdquo刘佳枝赶忙叫住他，到底还是记挂。
&ldquo你什么时候有空，我&hellip&hellip我有事找你。
&rdquo
&ldquo什么事？&rdquo
刘佳枝不耐烦地说：&ldquo现在不能说！你什么时候有空？&rdquo
周东南想了想，&ldquo得过几天。
&rdquo
&ldquo几天？有个准信没？&rdquo
周东南思考缓慢。
刘佳枝干瞪着眼，你精气都被榨光了么！&ldquo等我电话吧！&rdquo狠道了一句，刘佳枝翻着白眼关上门。
当天，她就搬走了。
她觉得这地方住不下去了。
&hellip&hellip
成芸躺在周东南身上，胸贴背，腹贴腰，腿缠腿&hellip&hellip依旧如此。
好几天了。
真的要感谢刘佳枝剩下的一点食物，让他们不至于饿死。
周东南连做饭都是光屁股的。
窗帘很少拉开，屋里一直昏暗。
也不知道两个人憋了多久，说是下次结束，下次结束，却总也完不了。
他们不停地抱着，搂着，舔皮吸骨，那感觉无以形容，却又因为太过美妙，让人心底产生即时幻灭的错觉。
所以他们更不会分开，就好像在安抚另一个自己，永远都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