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问得很奇怪,&ldquo当然能,他们这边跟我们的口音不太像,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。
&rdquo
&ldquo都是榕江的,口音也有差别?&rdquo
&ldquo嗯,隔一个寨子就会有差别。
&rdquo阿南看着她,又说,&ldquo有时候寨子大的话,寨头和寨尾也有区别。
&rdquo
&ldquo啊&hellip&hellip&rdquo成芸眼睛瞟天,思索了一下朝阳区和丰台区有没有口音差别。
&ldquo你在想什么?&rdquo
成芸抬头看向他,&ldquo我在想你家离这远么。
&rdquo
下午的阳光从阿南的身后照过来,他的脸匿在温和的光线下,成芸看见他眼睛轻轻眨了一下。
&ldquo不远。
&rdquo阿南低声说。
&ldquo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&rdquo
&ldquo我爸和我哥。
&rdquo
&ldquo妈妈不在家?&rdquo
阿南说:&ldquo我妈去世很多年了。
&rdquo
&ldquo哦。
&rdquo成芸招手:&ldquo你过来点,离那么远怎么聊天。
&rdquo
她一边说,一边觉得有些疲惫地打了个浅浅的哈欠。
阿南走近两步。
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,说不清哪里怪。
就好比他刚刚告诉她,她妈妈去世很多年。
常人听见,至少会象征性地说一句&ldquo哦,抱歉,我不知道&rdquo,事实上他都已经准备好说&ldquo没事,不要紧&rdquo,可她完全没有,她只是像听见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一样,象征性地哦了一声,点点头。
等他走近了,成芸又问:&ldquo你哥是亲哥么?&rdquo
她的目光很清淡,带着点微微的好奇,不紧迫,可也不松。
她就这样一句一句地问,一步一步地走向他。
不突兀,一点点的,温水煮青蛙似地把所有她想知道的都问出来。
阿南心里有些焦躁,可他摸不清焦躁的缘由。
&ldquo是么?&rdquo
她还在问。
算了,说吧,有什么都说出去好了。
阿南停顿了一会,开口回答:&ldquo是,我亲哥。
&rdquo
&ldquo哥哥也打工?&rdquo
&ldquo不,哥哥在家干活。
&rdquo
&ldquo结婚了么?&rdquo
&ldquo结了。
&rdquo
&ldquo你还是你哥。
&rdquo
&ldquo我哥。
&rdquo
阿南脱口而出,成芸恍然一挑眉,&ldquo哦。
&rdquo
阿南看着她,把眼神转化成语言说出口,&ldquo&hellip&hellip你真无聊。
&rdquo
成芸对于包车司机对自己不敬的事情采取了宽宏大量的态度,全不在意,吊着眼梢看着他:&ldquo你要觉得我无聊就干脆把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