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导在车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路，在阿南将车停到休息站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。
成芸在阿南上厕所的时候下车抽了一根烟，可刚抽了两口，阿南就从厕所出来了。
&ldquo这么快？&rdquo
&ldquo嗯。
&rdquo
阿南见她在抽烟，也没有马上回到车里，站在外面透风。
休息站里人很少，除了他们，就只有一辆长途客车。
周围是群山，在这样的环境下说话，人和声音都显得渺小。
成芸跺跺脚，嘀咕地说：&ldquo坐太久了，脚都麻了。
&rdquo
阿南低着头，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发呆。
成芸看着他，&ldquo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么。
&rdquo
阿南抬头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成芸故意歪头盯着他，阿南恍然，&ldquo哦，买了，在车里。
&rdquo
&ldquo到地方我给你钱。
&rdquo
阿南看起来并不是很关注这个问题，随口道：&ldquo好。
&rdquo
成芸抱着手臂，一根烟已经抽了一半。
阿南双手搭在自己的夹克上，目光不知怎么，就落在了成芸身上。
已经正午了，山间的阳光比外面更浓，更艳。
成芸被阳光晃得微微眯起眼睛。
他们离得很近，阿南看到她脸上的皮肤泛着金色的光，他也看到她眼尾微不可见的细纹。
成芸皮肤很白，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白得几乎有些惨淡。
阿南直视着她发愣，似乎忘记了她也在看着他。
&ldquo你多大了。
&rdquo成芸淡淡问道。
阿南回过神，反问：&ldquo你多大？&rdquo
成芸抱着手臂，靠在车头上，一半开玩笑，一半教育人的样子。
&ldquo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不能问么。
&rdquo
&ldquo哦。
&rdquo
&ldquo你多大了。
&rdquo
阿南回答：&ldquo二十七。
&rdquo
&ldquo都二十七啦。
&rdquo成芸着实惊讶了一下，&ldquo看着没这么老呢。
&rdquo
阿南看向一边。
成芸觉得渐渐能摸清楚他每一个动作代表的含义了，这么看向一旁，就代表着&mdash&mdash你真无聊。
成芸笑着问：&ldquo结婚了么？&rdquo
&ldquo&hellip&hellip&rdquo
&ldquo有女朋友么？&rdquo
&ldquo&hellip&hellip&rdquo阿南终于忍不住了，&ldquo问这个干什么？&rdquo
&ldquo聊聊。
&rdquo
阿南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直直地看着她，对峙似的，用他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反问成芸：&ldquo那你呢，你结婚了么，你有男朋友么。
&rd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