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也往回走。
成芸在他身后叫住他。
阿南回头，他走了一段爬坡路，站的位置高，看见成芸仰头看着他。
夜色下，成芸的脸庞看得不是很清楚，可依旧能见白皙的皮肤，和清晰的黑眉。
&ldquo你等会，帮我找点东西。
&rdquo
成芸走到他身边，阿南问她：&ldquo找什么，用车么。
&rdquo
&ldquo不用车就不能帮我找了？&rdquo成芸吊着眉梢，&ldquo又想白吃我的饭。
&rdquo
阿南深吸一口气，也不解释到底是不是白吃。
&ldquo找什么。
&rdquo
&ldquo给我找家卖烟的。
&rdquo
&ldquo这里到处都有卖烟的。
&rdquo
&ldquo我看了几家，没有我要的牌子。
&rdquo
&ldquo你要什么牌子？&rdquo
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在青石路上，晚上山里寒冷，成芸的手插在衣兜里，看着阿南那身演出服，说：&ldquo你冷不冷，要不要先拿件衣服。
&rdquo
阿南说：&ldquo行。
&rdquo
阿南带着成芸来到刚刚的演出中心，现在里面已经没人了，阿南从后门进来，直接去了后台，在一堆堆起来的包裹里翻出一个黑包，从里面掏出一件夹克。
旅游淡季的苗寨夜晚，静谧非凡。
成芸抬起头，看见天上有星星，不多，但是都很亮。
她呼出几口气，没有看到白雾，心里却觉得很通爽。
到底不比北方，冷得那么直白。
她转过头，旁边的男人这回没有低头走路，他左看右看，在帮成芸找烟店。
他披着一件夹克，但下面还是演出的裤子，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。
走到路头，正好是个风口，冷风直条条地吹过来，成芸把风衣裹紧，一侧目，刚好阿南也在避风。
两人对着脸，都看见对方的头发被吹了起来。
黑发在黑夜里，看得并不真切。
等风吹过去，阿南转过头，接着找卖烟的店。
&ldquo阿南。
&rdquo
阿南脚步一顿，看向成芸，成芸指了指旁边，&ldquo去坐一坐？&rdquo
阿南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，在山路的尽头，有一家小店，门口没有灯，只立了一个牌子，月光下，隐约看着上面写了四个字&mdash&mdash苗家酒坊。
他一直在看，成芸说：&ldquo不抽烟，酒也不喝？&rdquo
阿南与她四目相对。
成芸淡淡地说：&ldquo你还是不是男人。
&rdquo
阿南转过头，又转回来。
&ldquo你请？&rdquo
成芸一扯嘴角，走进酒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