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接着开车，五秒钟之后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伸过来了。
他低头，看见一瓶水抵在他外套上，侧头，旁边的女人闭着眼睛靠着椅背，似睡似醒地说：&ldquo拧开&hellip&hellip&rdquo
&ldquo&hellip&hellip&rdquo阿南看了她一会，然后把水接过，拧好，又还给她。
成芸喝了几口水，总算是清醒了一点。
&ldquo到凯里了？&rdquo
&ldquo嗯。
&rdquo
成芸坐直，往车窗外面看，&ldquo几点了？&rdquo
&ldquo十一点半。
&rdquo
成芸回头，&ldquo找宾馆么？&rdquo
阿南犹豫了一下，说：&ldquo你跟那导游是怎么说的。
&rdquo
&ldquo在凯里见面。
&rdquo成芸看着阿南的脸，又说，&ldquo不过也不是完全确定的，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说。
&rdquo
阿南转头对成芸说：&ldquo要不，直接去苗寨吧。
&rdquo
&ldquo可以啊。
&rdquo成芸反正无所谓，&ldquo不过我饿了，到苗寨要多久。
&rdquo
阿南回答：&ldquo没多久，我开车快。
&rdquo
成芸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&ldquo怎么？&rdquo
&ldquo没什么。
&rdquo
车子很快出了市区，进入群山中。
这里的山都不高，也不深，山坡上就有住家。
成芸顺着漏风的窗子往外看，那些木制的小楼在阳光下也显出别样的情调来。
&ldquo那些是苗族的房子？&rdquo成芸问。
&ldquo嗯。
&rdquo阿南在山路里开得没有刚刚那么快了，绕过一个弯，又碰见一个弯。
时值正午，阴了好多天今日终于晴了。
成芸躺在背椅上，时而看向外面，时而闭上眼睛。
难得清闲。
&ldquo那个&hellip&hellip&rdquo
在山间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后，阿南好像有话想说，他看了一眼成芸，后者闭着眼睛躺着，听见声音，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阿南说：&ldquo你在睡觉么？&rdquo
成芸睁开眼睛，头没动，斜眼看他。
从成芸这个角度，能看见阿南的侧脸，或许是因为少数民族的原因，阿南不仅肤色黑，脸上的轮廓跟汉人也不太相同，起伏更为明显一些。
&ldquo有事就说。
&rdquo
&ldquo那个&hellip&hellip等下你进苗寨要买票的。
&rdquo阿南说。
成芸不知道他提这个什么意思，淡淡地说：&ldquo买就买呗。
&rdquo
阿南看了她一眼，又迅速地转过头，欲言又止。
成芸长叹一口气，转回头去，&ldquo有话你就说，你这样我真想敲死你。
&rdquo
这个男人对任何计划外的声音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