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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五 二月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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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佩。

     计策被拆穿后,曹氏很是消停了一阵子,躲着不敢见人,没想才过了几个月又故态复萌,贺奶奶憋着这口气就等今日这个由头来收拾她! “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,婆母临终前嘱咐要好好照顾你!我和相公都记着呢,不会短你吃穿的,可你若再敢弄歪脑筋,城外庵堂多了去了,厉害的主持也多了去了,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!” 一阵威吓痛骂,贺奶奶心中舒坦多了。

    把哭哭啼啼的曹氏丢到床上之后,又给她重新指派了两个‘得用’的丫鬟,另几个‘懂规矩’的婆子。

     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屋里,只见丈夫已沐浴毕,正坐在炕上和儿女说笑,稚子淘气,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大字非要父亲说好,还嘻嘻哈哈地爬到父亲肩膀顽闹,长女文静,翘着两只小脚坐在炕边与父亲一问一答刚读完的《黄帝内经》,父亲一边抱着乱扭的儿子,望向女儿的目中满是骄傲。

     贺奶奶心中满是温暖喜悦。

     “好了,你们两个猴儿还不下来!”贺奶奶嗔笑道,“你们父亲还没用饭呢!” 她才一靠近炕边,幼子已顺藤蔓攀到自己身上,奶声奶气道:“娘,我和姐姐陪爹爹吃罢,我给爹爹布菜倒酒。

    ” “呸,有你在,你老子还能安生吃饭?……好了,淑姐儿,领你的小泼猴儿兄弟回去罢!” 淑姐儿转身捂嘴轻笑,然后捏住弟弟的耳朵,连拖带拽地拉走了。

     夫妻俩笑吟吟地望着一双儿女出门,然后贺奶奶赶紧张罗婆子在炕上架桌上菜,自己则亲自拎着烫好的黄酒给丈夫斟上一杯。

     “相公这回外行可顺当?”贺奶奶适才已吃了些点心,是以并不用食,只在对面坐着相陪,“保安堂的黄大夫来过两回了,说有个方子要和相公一道斟酌;严国公府来人了,说上回吃相公开的那味丸药很好,老太太和老太爷很是受用,叫再开几丸,若相公得便,以后要常请相公过府诊脉;哦,还有双花胡同的林太医,他已经决心告老了,叫相公再想想,真不用他举荐相公入太医院么?虽说太医院里头弯弯绕绕的多,可也有好些失传古早的方子医书,相公若不愿进去,可先挂个牌子……” 贺奶奶理事是一把好手,不论对内管家,还是对外应酬,几乎能当半个家。

     贺大夫浅浅抿了口酒放下,由衷感激道: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,里里外外都要你操持,你自己也要保重身子,这回我给家里进了些阿胶和燕窝,是给你自己吃的,别再送人了。

    ” 贺奶奶笑了起来:“自己夫妻说什么谢的,我身子好的很。

    ” 贺大夫微微一笑,也不多说什么,低头用饭。

     贺大夫如今才三十出头,生得眉眼清俊,又兼素日淡泊,岁月在他脸上并未留下多少痕迹,只那一双眼睛却已苍老了,无论何时都带着一种疲惫和木然。

     贺奶奶望了丈夫一会儿,忽记许多年前的事来。

    自己和丈夫成婚时都已岁数不小了。

     贺奶奶的父亲本是低品阶的驻京武官,待她及笄后,就给贺奶奶定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,对方那家既是多年邻舍,又是同僚,真正的通家之好。

   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也不知算好还是坏。

     由先帝仁宗皇帝晚年开始,几个王爷藩王先后谋逆,当今天子登基,然后是平乱,几年后再有谋逆,然后再平乱,京畿内外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 贺奶奶的父兄在这一连串的变乱中屡建功勋,既办对了事,也站对了队,几年内飞速升迁,她也从不起眼的小小低阶武官之女,成了有头有脸的五城兵马司南门副指挥使的千金,几位兄长也都有了不错的前程——可是,她的未婚夫却死在战乱中了。

     这一耽搁,她就拖到了二十多岁,直到贺家来提亲。

     夫婿人品不错,年纪轻轻就习得一手好医术,贺家也堪称名门。

    虽早风闻贺大夫身边有个表妹为贵妾(曹家闹过好几回),可贺奶奶早过了能挑挑拣拣的年纪,于是父母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 嫁人后的日子并不难过,那曹姨娘并不难应付,尤其重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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