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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行凶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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凑而成的桌子,可以说是一贫如洗了。

     木头敲了两天,没人来投诉他扰民,平时只有饭点才会有人出现,如同投喂流浪狗那样,从门缝里扔一碗面条或是饭菜,随即匆匆关门离开。

     每当这时,费慎都很想说,不用防得那么紧,就这几块破铜烂铁,他一脚就能踹开。

     也不明白库珀怎么想的,楼上弄得那么富丽堂皇,楼下跟流浪汉住的一样。

     家大业大腰缠万贯的,连个仓库都舍不得翻修,有够抠门的。

     费慎一下一下敲着,快把木头敲成了木鱼,估摸着即将到饭点时间,刚好敲到三百下,门被叩响了。

     他丢开木头,有点好奇今天是谁过来送饭,竟然这么讲礼貌,还会事先敲门。

     表示礼貌的三下过后,栓门的链条响了响,门缝发出一声老旧的铁锈噪音,邵揽余出现在门口。

     瞥了眼对方手里拎着的饭盒,费慎说:“邵老板金尊玉贵,什么时候还干起了送饭这活?” 邵揽余反手关上门,动作很轻,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把门给弄坏了。

     “过来看看,你是不是还活着。

    ” 饭盒放在费慎腿边,他习惯性想从左胸口掏出手帕巾,可是摸空了。

     今天没穿西服与衬衫,而是一身截然不同的全黑运动装,卫衣束脚裤加跑鞋,宛如一位准备去爬山的学生。

     费慎很少见他这样穿,耳目一新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
     八年时光匆匆而过,岁月似乎一点也没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,看起来比以前更为贵气。

     以前还有故作老成的嫌疑,现在倒是完全不需要了,气质成熟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 费慎瞧出他想找手帕巾的动作,不咸不淡说:“不习惯赶紧走,这地方不适合你待。

    ” 仓库在游轮负二楼,船身常年泡在水中,又许久没人来过了。

     湿气重着,周围飘荡着一股陈旧的潮湿味,类似发霉的木头,闻久了让人心里憋闷。

     邵揽余仿若没听见,想找个地儿坐,却发现这里除了纸箱,别无他物。

     而唯一完好没受潮的纸箱,已经在费慎屁股底下了。

     权衡两秒,他选择站着。

     “那天之后,库珀夫人的遗体已经被秘密运下了船。

    ” 趁费慎打开饭盒吃饭,邵揽余将这两日船上的情况,详细与他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 尽管清楚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,且就在这艘船上,库珀仍然选择暂时忍气吞声,将事情遮掩下去。

     他命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管住自己的嘴,原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

     赌宴仍在继续,每日进账无数,库珀先生称病不见人,邵揽余代替他做了两日庄 头一日,费惕露了会儿面,安娴没出现。

     到第二日,费惕和安娴都消失在了人前,中途费柯澜下来逛过一趟,还询问邵揽余有没有看见他小慎哥。

     费柯澜说,费惕哥哥和嫂子好像吵架了,两人关在房间不出来,他又找不到小慎哥,现在整个人很慌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 邵揽余简单安慰了两句,让他尽量待在自己房间,没什么重要事别出来。

     在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沉迷于赌钱玩乐、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之时,轮船悄然改变了航线,朝着大西洋方向行驶,一去不复返。

     邵揽余挑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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