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安插在林立的高楼里像个顽固不化的钉子户。
初粟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让郁霈先进去,院子里收拾的还算干净,锃亮的水泥地两边摆着架子,上面插着几套上台用的兵器。
“来,进来。
”
这套房子十分破旧,墙皮有一大半都脱落,正厅上挂着一张用瘦金体写着清河班三个字的匾额,纸张很黄墨迹也淡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
“这字好看吧,听说是我们师祖写的,不过我没见过他,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大青衣但是很早就不在了,呐就是这个。
”初粟说着,领郁霈去看墙上挂着的老照片,还没看清身后就响起一道严肃嗓音。
“初粟,谁准你带人回来的?”
初粟当场收回手,回头看着来人嗫嚅了句:“师兄,你怎么来了?”
郁霈感觉到初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不由得打量了眼前人两眼,他看上去比初粟大上几岁,穿黑色T恤和同色长裤,眉眼锋利透着股冰冷的凶劲儿。
“还不走?”
“哦。
”初粟立马拉着郁霈走了,出了大门才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。
郁霈不动声色抽开手,“那个是谁?”
“我师兄,你别往心里去啊,他一直都是那样不是针对你。
我猜他是根本不喜欢这行心里有怨气,还一天到晚让我滚蛋,班子里的人都让他撵走了,下一个估计就是我。
”
郁霈看了看他。
初粟有些烦:“他老撵我回去上学,我又不喜欢上学,我数学题都做不明白上什么学啊,我就喜欢唱戏,他非说我不务正业,将来非得饿死街头。
”
他说着说着一张脸上全是懊悔,“刚才我就应该把你给我的打赏扔他脸上,谁说唱戏能饿死的,我明明赚到钱了!”
郁霈看他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心软:“你多大了?”
初粟一挺胸脯:“十五。
”
“……”郁霈本以为他至少十八岁,没想到才十五也有些错愕,“你父母呢?”
“不要我了呗。
”
郁霈有些怔然,他不会安慰人但初粟也没有要让他安慰的意思,一把拽过他的手说:“前面那个店的小馄饨特别好吃,我早上喊完嗓就来,平时排队人可多了。
”
郁霈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初粟的手机就响了,拿起来一看脸顿时垮了,“不好意思啊我得走了,我下次请你吃饭吧。
”
郁霈笑笑:“去吧。
”
“那我加你个微信?”
郁霈拿出手机递给他,“我不太会用手机,你自己来吧。
”
初粟笑了半天:“你怎么跟个老年人似的?好了,我走了啊,下次见。
”
郁霈耳根子总算清净,到初粟说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