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时,却发现后路已经被隐隐封死,朝任何一个方向躲,都只会牵动司马繁更大的杀气。
水云儿轻诧道:「咦,若不是决意和水云儿一道,公子怎么会喝水云儿端的茶?」
无可奈何,只能迎。
「你凭什么要我留下?」
白少情迎的,不过是把纸扇。
但这纸扇,却忽然变得比刀更可怕。
司马繁的身形移的不快,悠然自在,就如在院子里散步;可他只移了一步,已经到了白少情跟前,诡异的笑容仿佛瞬间从司马繁的嘴角,传到白少情的肌肤上。
水云儿说了半天,话锋一转,软声道:「教主怕他晚到一点,公子便又跑了,命我请公子留下。
公子啊!你千万不要贸然离开呀,否则水云儿我罪责难逃。
」
白少情一指,点在纸扇一端。
他知道水云儿正在搅花花肠子,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,抱定以静制动的主意,一丝表情也不泄漏。
「锵」的一声,仿佛石头敲在铁器上一样,竟冒出几点火星。
听见封龙的事,白少情还是禁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,心头不断敲着小鼓,听水云儿说封龙没有来,松了口气。
但另一种惆怅,却不知不觉从脊梁下往上窜。
「好功夫。
」司马繁戏谑道:「横天逆日,火气十足。
」手腕一动,朝白少情双手扣去。
水云儿眸光似水,乌溜溜转着,「公子好无情,可怜我们教主一心惦记着,两年间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找人。
唉,怎么偏偏就让司马繁那家伙先找着了?我一见公子,高兴得慌了神,连忙送信告知教主,教主也激动得不知怎么才好。
他本急着要亲自来,却有好多事耽搁着。
公子不知道,这两年出的事情可真多。
」
白少情识得厉害,仓皇疾退。
白少情自坐在椅子上,端茶慢饮。
「我不想问,你也不必告诉我。
回去告诉封龙,今非昔比,蝙蝠不是随便派个丫头来就可以看住的。
」
只觉司马繁若有若无地笑了笑,轻飘飘伸手过来。
如果她不是封龙的贴身丫头,如果她不是正义教的护法,恐怕连白少情都几乎要相信她真的很天真。
白少情再退,退的同时脚踝一伸,身旁的椅子凝聚着横天逆日四成功力,朝司马繁飞过去。
水云儿神态天真。
椅子勇不可挡的飞到司马繁面前,却奇异地停止了向前,反而缓缓地往下落,就像有人抓着它,慢慢把它放回地上。
水云儿也瞅着他,一点也不畏惧,甜笑道:「你想问的可不是这句。
」见白少情又把脸别到一边,拍手道:「你开口问我,我就告诉你教主在哪里。
」
司马繁的脸上还是挂着笑。
「你在我这儿干什么?」他抿住下唇瞅着水云儿,目光森然。
退无可退,白少情终于不退了。
他叱一声,反手抽出腰间的剑。
茶很热,像心一样热。
但他的手很稳,稳到连水云儿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蝙蝠会的绝技本就不少,剑法当然也不错。
白少情不再吓唬,他低头,再尝一口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