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这强吻却甜蜜得教人甘愿沉溺。
白少情不甘。
为什么被他吻着,竟真会觉得痛楚稍减?
白少情脸色微变。
在没有视力的母亲面前,唯一轻松的就是不用隐瞒自己的表情。
两天了,他像海中的孤船,随着封龙情绪翻来覆去,一下子说不出的柔情蜜意,一下子说不出的可怕折磨。
「娘吃不了这么多。
」妇人幸福地微笑,「少情,什么时候帮娘找个媳妇?」
封龙一掌,不知何时抵在背上,热流缓缓蔓延。
白少情知道,他是在帮自己打通督脉。
「娘,湖里新摘的莲藕,您多尝点。
」
打通任督二脉,本来就是练武人的愿望。
只有这样,才能晋升高手行列,才能更上一层楼。
只是天资所限,许多人花费一生,都无法达到这一步。
谁知道他为这平常的生活,吃了多少苦头?
而处于这一阶段的人,都无比艰辛,无比小心翼翼、战战兢兢。
木门是白少情亲自选的,再不会一推就咿咿呀呀地响。
可是自己,却赤裸裸地躺在封龙怀里,被他一边肆意轻薄玩弄,一边运送功力。
夏虫低鸣,凉风送爽。
封龙轻笑,他一手抵在少情背上运功,一手却悠然抚摸着他挺立的**。
轻轻一弹,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,怀里的身躯立即由于刺激和羞辱,激烈地颤抖起来。
「是。
我这就去。
」伶俐的丫头对公子又崇拜又仰慕地看一眼,做事去了。
他的小蝙蝠儿一定恨死他了。
「嗯,你去忙吧!扫扫院子,娘平日在柳树下坐的那块石头,找个垫子遮住,不要晒热了。
」淡淡的吩咐,倒真像个公子的模样。
可,他又何尝没有为小蝙蝠儿的倔强吃惊。
他用了至少七种秘术,这七种秘术中的任何一种,他都曾经单独用过,从来没有一个人,可以熬过这么长的时间。
「快了。
就是夫人喜欢吃的莲藕汤,要再熬一会才够火候。
」
「小蝙蝠儿,你好硬气。
」
「不用了。
」白少情摇头,又问:「饭做好了么?」
闻言,白少情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着封龙,不明白这是讥讽,还是赞扬?
丫头小翠迎了过来,「少爷,让我来。
」
封龙叹气,「你可知道,越硬气的人越容易夭折?」若不是一直暗中用横天逆日功为白少情护住心脉,白少情连头四种秘术也过不了。
「娘,我们进屋去吧!」看看烈日当空,生怕母亲在日头下晒到,白少情小心翼翼地扶起她。
要知道,服了惊天动地丸和血莲子的白少情,本来就已元气大伤。
好一群良心狗肺的东西。
温暖的手握着白少情灼热的器官,抵在他背上的掌,热度渐渐上升。
感觉到不妥的白少情不自主地喘息,水汪汪的眼里盛满浓浓的胆战心惊。
想到白家众人,白少情冷笑,语气却依然温柔。
「没有。
」或者是怕家丑外扬,白家只说出了盗贼。
这次又是什么折磨?
细瘦的手指轻轻抚摸柳条,妇人微笑,又露出不安,「白家有消息?」
封龙阴沉地凝视着他。
那消瘦的下巴曲线依然倔强,含着湿气的眸子,却像再也禁不起一丝刺激般楚楚可怜。
截然不同的两种个性,矛盾地糅合在同一张脸上,居然令人意外的协调。
「是,柳树真美,娘当年一直说想在门前种柳。
」
「白家居然会出你这么一个三公子。
」封龙啧啧摇头,英挺的眉皱起,突然间改变了心意,暗中运功而发烫的手掌逐渐恢复常温,轻轻抚摸少情的身躯,笑道:「没日没夜闹了两天,就算你不累,我也累了。
」
「少情,这是柳树?」
他将有点迷惑的白少情平放在丝被之中,低头审视,「多漂亮!每一处都有封家印记了。
」
妇人也已换了一身绸缎,淡淡散发出一点和少情同样的气质。
若不是那张平凡的脸,怕也是个气质非凡的一代佳人。
因为这一句,白少情的目光又开始凌厉。
「娘,您又出来了?」白少情穿着丝绸黑衣,从屋中出来。
黑色的衣裳,如今已不是粗布织就,他骗得武功秘笈无数,又怎会没一点家财?
「休息吧!明天第三天,让水云儿帮你按摩一下,疏通经络。
」封龙随意交代了一句,倒头躺在白少情身旁,手一扯,将他拉入怀中,沉沉睡去。
扬州湖畔,两棵青绿垂柳深处,才是白少情梦想中的家园。
——上部完——
白家山庄内紧外松,又到处张扬要抓盗贼。
哪里知道蝙蝠已一飞而去,悠然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