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又开始了,他到底怎么办?是走还是留?有人请示怎么办?马邑龙说,你们觉得还有必要怎么办吗?他找过你们没有?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办,就去问问他本人。
马邑龙放下电话直晃头,说这帮小子,连脑子也不动一动,这是明摆着的嘛。
他,就是司炳华。
这回,周建明确信无疑了。
马邑龙仍然清楚地记得,那次回北京是和凌立完婚。
婚事办得非常热闹。
大学时宣传队的同学都来了,吹拉弹唱,搞得像一台晚会一样热闹。
但那天司炳华没有吹箫,他当了摄影师,他举着海鸥牌相机,给他们留下了无数精彩的画面。
凌立对这些照片满意极了,每一张,都说要放大,要把它们挂到墙上去。
马邑龙哪能猜不出他那点心思,便哈哈地笑了起来,关掉电脑,说: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吧?说着,拿起话筒,当着他的面,直接给他的领导打电话,说我已经同意你们单位的周建明休假了,你们放他走吧。
对,我同意了。
就是司炳华把照片洗印出来送到家里的这一天,马邑龙告诉他,基地在引进人才,问他有什么想法没有,当个军人也不错啊!
周建明眨巴着眼睛,哪里敢相信,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,再说,你一个人说了算数吗?
凌立反对说,炳华去基地干什么?你们需要建筑师吗?
马邑龙又不急不慢地一边玩扑克,一边说:可你别高兴得太早。
今年的转业名单早已报过,你错过机会了,等明年的名额下来吧,明年我保证给你留出一个名额。
现在反正也没任务,我批你假,你先回去好好地联系工作,如果找到了好工作,你就先那么干着,转业工作开始后,你回来办理手续走人,怎么样?
但司炳华问马邑龙一个问题:你们那里吃什么,有大米吃吗?
太好了,谢谢马老板。
马邑龙说我们主要吃大米。
今天。
现在。
随时。
司炳华说,那没问题了,我跟你走。
当时,司炳华毕业分配时,出了点问题,被阴差阳错地分到北方一个小县城。
到了那里后因水土不服,全身起了红疹,久治不愈,回北京求医来了,这期间正好赶上马邑龙和凌立办大事。
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?
这就是司炳华参军的经历。
对!
也是从那天开始,马邑龙对司炳华有了一种责任。
那我现在就可以去做准备了?
后来,当马邑龙发现有一双目光脉脉含情地望着他时,他不会没一点感觉。
他在心里感谢她,也在心里对她表示过无数次的歉意。
当他得知她和那位男朋友分手后,便开始悄悄策划她和司炳华“对接”的事情。
在马邑龙看来,没有他做不成的事,就看你如何用心,用心用的到不到位,巧不巧妙。
事实证明他是成功的。
他安排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教导队,军训结束即将分配的前夕,苏晴进他办公室时一点都没感觉。
可见,他的安排是天衣无缝的。
后来,苏晴走后,他问司炳华如何。
司炳华又来了一句:没问题。
但他以老大哥、过来人的身份对司炳华说:你一定要沉住气,装着啥事没有,而且,一定不要主动。
就是见面,也要装着无意识的,甚至是冷淡。
司炳华又来了一句:没问题。
你听过我说假话吗?
后来,尽管苏晴知道她和司炳华是他一手策划的,生气也好,怨恨也好,但最后的结局还是令人满意的。
只是那兄弟没福气,走得太早,本来这个家多幸福!要是炳华不牺牲,好好地活着,自己对苏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歉疚了。
他总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亏欠她的,这笔债是这辈子再加上下辈子都可能还不清了。
真的?
马邑龙很后悔那天把司炳华派去排故障。
如果那天稍留点私心,就不至于让司炳华上去,也许不上去也就出不了那件事。
为什么?你不是说决心已定吗,我成全你。
那段时间,司炳华的确是太累了。
那次,是打一颗外星。
马邑龙现在想起来,还一肚子的火。
那个眉宇间透着盎格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