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掌大的钻进去就很难出得来沟壑。
为此,乔亚娟去找过罗顺祥,问他为什么这么做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她回来告诉苏晴说,罗顺祥是一脸无辜的样子。
罗顺祥也跑来找她,说这事不是他干的,他也不知道自己分到那里。
苏晴告诉他我没怪你。
他才将信将疑地走了。
乔亚娟又要去找马队长,一定要弄弄清楚,看谁这么缺德。
苏晴倒笑了,说“沟里”怎么了,我没觉得“沟里”有什么不好啊?乔亚娟说,你可真傻啊!为什么?苏晴问,进沟就是傻吗?乔亚娟说,难道你还愿意进沟?
乔亚娟却很兴奋:你猜谁来了?
军训结束后,她被分配到“沟里”的气象站。
苏晴马上想到了刚才的直觉,这让她心动了一下,但嘴里仍冷冷地:谁来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兴奋吧?
个个都跟玩命似的!苏晴想。
唉,也是泥石流闹的!这几天,哪天不是连轴转?哪天歇息过呢?当然,还有催命鬼似的“太白一号”。
自打“太白一号”来了,这“沟里”就没安宁过。
苏晴从会议室出来,往回走的路上,掰着指头数一发又一发的任务。
她从没这样数过。
从第一发同步卫星开始,一直数到正在准备发射的“太白一号”。
数完后,她自己都吃了一惊。
怎么能不吃惊?她居然参加过四十二发任务,如果“太白一号”再上天,就是四十三。
更巧的是,四十三这个数,和她的年龄正好相吻。
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呢?哦,真是了不起呀!一个人的一生,能参加四十三次卫星发射任务,谁能不为自己有这样的经历感到骄傲和自豪?父亲要是地下有知,也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儿深感荣耀吧!当年,她来这里时,从没想过这些。
那时候,这里有多冷清?这冷清的山沟对她又意味着什么?她从没想过。
那时候,她多傻啊!说自己是世界上第一号大傻瓜也不为过。
当时的情况的的确确可以用一个“傻”字来概括。
马队长他爱人来了。
只能这样了。
站长赞同他的意见。
他爱人来了算什么特殊消息?跟你我有什么关系?直觉证实了,苏晴的语调变得更冷并且带刺。
接着,他真的问发射站站长,发动部队再加个夜班如何?
关系当然谈不上,不过那位嫂子长得可真漂亮,队长可真有艳福……
难道他想连夜加班?夜里多云有小雨,比明天情况略好一些。
苏晴大声地说。
又不是你的艳福,你起什么劲啊,有毛病!苏晴“嘭”地将电话挂断。
还骂了乔亚娟一句神经病!
马邑龙正在讲话,内容是通报这几天抢修清理被泥石流破坏的场区情况,再向各单位布置接下来的任务。
袁总的位置空着。
据说袁总身体不好,这几天太劳累,把他的老毛病——心脏病累翻了。
马邑龙的旁边坐着于发昌和吕其。
苏晴看着他们的面容,都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