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冲他露出鄙弃厌恶的目光,他感到了一种信念受到挑衅的愤怒。
“好啊,好啊!”
齐弼再也不能伪装下去了,他必须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他的厉害:“那我倒要看看,你们达剌到底有什么本事在大雍的土地上让我付出代价!”
说话间,他已经取出了一只哨子,放在口中一吹。
只听见一声尖锐的鸣响,紧接着,外围杂沓的马蹄声响了起来。
有人惊呼一声“不好”,一把推开殿门,只见外面赫然有乌压压的一片人从各处冒了出来,已经包围了整个大殿。
齐弼之前外调的时候手中一直有兵权,后来回到京城,表面上看是因为齐延的死而被剥夺了权势,实际则转而负责了宫廷的防卫,直接把这场传位的宴会变成了鸿门宴。
他走到那些兵士们的最前方,冷笑道:“我再给你们这些人最后一个机会,谁要降,便出来磕头认罪,接受看押,剩下的,格杀勿论!”
见状,孟恩和林罕、阿雅思交换了一个眼色,阿雅思微微点头。
他已经事先拿着兰奕欢给他的令牌,也转移了一部分达剌的士兵进来。
见状,孟恩正要采取行动,却见兰奕臻走过来拦了他一下,说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,大伯父,你们先歇一歇,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好。
”
毕竟这是在大雍,孟恩也没有坚持,说道:“太子有安排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”
他们几个在一边坐下来之后,林罕才迷惑地问道:“大哥,为什么太子叫你伯父啊?”
孟恩刚才都没注意到,此时倒是被问得一怔,说道:“叫错了吧?”
林罕道:“太子这么心思缜密的人,这种称呼还能错?不能吧!”
就算是表示亲切,也不能跨国认亲戚啊!更何况他还是储君呢。
孟恩也觉得说不通,就摇了摇头。
兰奕臻此时已经转向了齐弼,眼中满是轻蔑,说道:“都到了这一步,你还是死不悔改吗?”
齐弼胜券在握,笑道:“我这是好事做到底,送各位一起归西!”
整件事情发生了这么多的波折,看来控制大雍和达剌的想法是都不能实现了,如今齐弼也不想再耽搁。
说完之后,便一抬手,打算速战速决,先把这大殿中的人给杀干净了再说。
齐弼喝道:“动手!”
听到他下令,兰奕臻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丝冷笑,微微颔首。
随即,所有的士兵们都拔出了剑,而后,后排的士兵直接把剑架在了前排士兵的脖子上。
这变故发生的太快,那一瞬间,齐弼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他觉得下令之后身后没人动弹,猛然转过头去,脸色顿变,说道: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原本应该对他唯命是从的士兵们冷冷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齐弼怔了片刻,一下子转过身,看向了一个躲在角落处的人,怒声道:“兰耀!”
献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。
齐弼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癫狂:“你在干什么?你疯了吗?”
他怎么也没想到,献王竟会背叛他:“整件事情全都是你我合谋,我今日若是落败,你也一样难逃重责!你怎能临阵倒戈!”
献王开始还有点慌,到这一步,反倒坦然了,索性笑了起来,说道:“这是哪的话?本王一开始与你虚以委蛇,完全是因为看穿了你这贼子的野心,所以才会忍辱负重套取你的阴谋。
”
他正气凛然地说:“你是东梁奸细,本王却是大雍皇室,又怎能卖国?!”
献王脸皮竟然这么厚,不光齐弼大为震惊恼怒,把兰奕欢都给看的一愣一愣的,深觉自己做戏的本事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