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吗?”
苏域点头,“做饭,洗衣服,整理房间都要自己来。
”
“好辛苦啊,你竟然能坚持一年?”
“当时反而没觉得辛苦,过得特别轻松,不像现在,每天面对的都是十万火急的大事。
”
“多好啊,说明苏总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多厉害啊。
”
瞥见他打开洗衣机盖子,要将衣服一股脑全倒进去,时之湄忙伸手阻止。
“我的睡裙要手洗。
”
苏域回身看她,“现在没有保姆给你洗的。
”
时之湄接着表示,“我可以自己洗。
”
苏域把她的睡裙扯出来。
时之湄又提醒,“你的衬衣也要手洗吧。
”
“没有那么讲究。
”苏域随手扔进洗衣机里。
时之湄担忧地蹙眉,“万一洗坏了呢?”
苏域眼里染上点笑意,“正好给你带回去铺着睡。
”
时之湄:“……”
她恼羞成怒,抬手拍了他一下。
苏域就势握住她的手,将时之湄扯进自己的怀里。
他的呼吸带着温度,擦过她的耳侧,惹来阵阵痒意。
苏域问:“那个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我?”
这句话似在她心里撕开一道口子,流出来的片段都是关于孤独,失眠和思念的。
可能是刚生过病,时之湄现在特别脆弱,苏域的怀抱还跟记忆中一样温暖坚实,鼓励着她再次交托自我。
时之湄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,“苏域,我好想你,我几乎每天都睡不着,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只……只能想出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”
苏域揉着她卷曲的长发,有点艰难地问:“跟……别人在一起也睡不着?”
“……”
时之湄就知道苏域不相信她之前的解释。
想想也很正常。
如果不是亲身经历,她也不信自己能单身一年。
“没有别人,只有你。
”
这一刻时之湄感觉自己好像故事里放羊的孩子,不断重复企图让别人相信狼真的来了。
“我知道我现在说话没有可信度,但……是真的。
”
苏域顿了顿,手掌下移,抚摸着她的背脊,“我信。
”
闻言,时之湄眼眶微微泛红,“真的吗?”
“之前确实不信。
”苏域深深地看着她,“但现在我信了。
”
重新获得信任,时之湄开心地环住他的脖子,“我再也不骗你了。
”
苏域黯声问:“然后呢?”
时之湄没懂他的意思,“什么?”
苏域按着她的腰,暗暗给她施压,“除了想我和不在骗我,没有其他的想说的吗?”
他的气息在身前流窜,时之湄下意识想要逃离,但身后同样在他的掌控中,她根本逃不开。
“我……”
苏域开始引导她,“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。
”
“可……”时之湄心绪被扰乱,“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,万一只是重蹈覆辙……”
苏域直接打断她,“我只要你一句话。
”
时之湄彻底败下阵。
她深深吸气,说:“苏域,我们复合吧。
”
终于听到这句话。
笑容在苏域唇畔漾开。
他松开挟在时之湄腰后的手,温柔地搂住她,答应说:“好。
”
苏域将时之湄抱到沙发上休息,然后又转身回到洗衣间。
时之湄缓了片刻,好奇地走过去,没想到苏域正在手洗自己换下来的睡裙。
他垂着首,镜子里映出来的面容沉静而专注,好像在处理重要的工作。
时之湄的眼睛微微睁大,“你这是……”
苏域抬眸,视线跟她在镜中交汇,“你不会真想自己动手洗吧?”
“我刚才说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”
“好啦,你刚退烧没多久,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。
”
-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转眼间,就到了到了必须回去上班的日子。
苏域送她去机场。
时之湄一步三回头,特别舍不得,刚走没多远,又折返回来扑进他的怀抱里。
机场人来人往。
苏域没有顾及周围的眼光,抱着她安抚道:“过两天我就去看你了。
”
时之湄只能乖乖地点头,“我等你哦。
”
回到伦敦的家里,感觉好像开学前一天,即使再不愿意也要面对堆积如山的暑假作业。
这一刻,时之湄动了回国的念头。
现在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像一潭死水,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有任何波澜,是时候做出改变。
只是……
时之湄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姨妈的邀请。
周五晚上。
时之湄打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