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宝宝。
”
她满意地重新躺下,让他快点给自己讲新故事。
等到七个多月的时候,祁容敛已经不放心她出门了,但也知道她一时半会放不下公司,便建议她在家里办公,他陪着她一起。
姜梨被他说服了,转到家里办公,等到午休的时候,她和他一起坐在落地窗前,欣赏窗外并非一成不变的风景。
已经是寒冬时节,外头落着大雪,枝头上压着茫茫一片,见不到几点绿。
她靠着他宽厚的肩,忽起了些感慨,“你这几个月,对我真好。
”
他轻弹她的额头,问道:“我之前对你不好吗。
”
“那当然是好的,但是没有这几个月这么好。
”她说着,忽地坐直了些身子,问他说,“你是因为我会生宝宝才对我这么好的吗?”
“不是。
”
“是因为我想你一直健康,想和你过很长很长的日子,我想你永远都好好的,如果你不好,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。
”
她鼻尖有点点泛酸,闷闷地说道:“可是我听说,很多人当了妈妈之后,就不是自己了。
”
他抬手摸她的头,耐心地应她。
“妈妈只是你的其中一个身份而已,就像你现在是姜总,却也不影响你是你。
在我心中,不管你会多出什么身份,永远是我爱的姜梨。
”
他低头吻住她,姜梨被他吻得有些情动,有点馋他的身子,粘着他很小声地说:“我们好久没有……”
他眉头微皱起,拒绝了,“不行,再忍忍多几个月,好吗。
”
她不满地拱着他,“你怎么忍得住的。
”
没怀孕前,这男人比她在这方面的需求要大不少,如今倒是清心寡欲,就差盘佛珠了。
“孕期做有风险,我不想冒任何风险。
”他叹着气,“你要是实在想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
”
姜梨抬脚去踩他的小腿,有点气急败坏地说:“我才没有你那么急色。
”
“好,没有,是我想多了。
”
她这才满意。
“你说我会不会长妊娠纹啊。
”
“不会,宝宝答应我了。
”
“真的吗,那要是我长了怎么办。
”
“长了也没关系,你要是不喜欢,那我们就想办法弄掉,要是不在意,那就留着,我也不在意。
”
每天这样和他聊着没什么营养的天,预产期渐渐临近,祁容敛不知道从哪请来护身符,放在卧室,说会保她平安。
往日从不信神佛的男人,到这样的关口,竟也讲究了起来。
她笑他迷信,他说这叫求个心安。
事实上,他也确实求到了心安,她的生产十分顺利,没碰上任何意外,直到产房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,他去看姜梨,她已经累得睡着了,闭着眼,鬓角都是汗。
祁容敛守在床边,用手帕细细地擦去她的汗水,再去擦她手心里的,眸里都是心疼。
他一直等到她醒,没有离开半步,这样她一睁眼就能见到他了。
姜梨的爸妈和祁容敛的爸妈也一起守了一会,担心人多吵到她睡觉,左右有祁容敛在这等她醒,他们转而结伴去看那小小的皱皱的婴儿了。
祁容敛替她将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整齐,舒展她蹙着的眉头,看她安静垂着的长睫,那消瘦了些的下巴,怎么也看不够。
也不知是过了多久,她睁开眼,嗓音带着哑地问:“生完了?”
祁容敛站起身,倒了杯温水,一点一点地喂她喝下润嗓。
“嗯,是个健康的女孩子,3.28kg重。
”
她有些好奇,“长得怎么样,是丑丑的皱皱的红红的吗?”
祁容敛沉默了会,无奈地回答她道:“我还没去看过。
”
姜梨想笑,但是怕肚子难受,努力忍住了。
他不怕她笑自己,翻到双手握住她的手,神情认真地道:“我们就生这一个。
”
她答应了他,让他快点把孩子抱过来让她看看,被她这么要求,祁容敛也没走,只是喊了护士,让护士去让那几个看孩子的长辈们把孩子抱来。
四位长辈很快就过来了,何烟要推着老爷子的轮椅,因而是杨淑真抱着孩子进房的。
她将那婴儿抱到姜梨跟前,姜梨瞥了一眼,黑黝黝的湿润短毛贴在小婴儿的头皮,皮肤皱皱的,跟个小老头一样。
姜梨忍不住发出感叹,“这孩子怎么长这个样子啊。
”
被妈妈嫌弃长相的小婴儿一蹬脚,立马发出惊天动地的啼哭。
姜梨默默地替她加多了个标签:肺活量一流。
孩子的名字早就定好了,单字一个恬。
她在肚子里的时候还挺安静的,出来后则很闹腾,幸好请来的保姆和育婴师专业在线,总算没叫这孩子翻了天。
坐月子的那段时间,姜梨基本不用管孩子,只需要逗逗她,然后再享受一下祁容敛倾情提供的月子服务。
小家伙太爱哭太爱闹,所以家里人一合计,给她取了个生动的小名,就叫闹闹。
闹闹生下来是长得挺寒碜的,可等过了两三周,这孩子开始长开了点,皮肤不再是皱皱的,她精准遗传到了爸妈的皮肤,奶白的颜色,摸起来还滑滑的,姜梨特别爱捏她的小藕手,很好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