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睡醒,已经是正午了。
郤十舟不知何时出门去了,厨房里留了早饭。
白君瑜喂祁襄吃了些粥,两人又腻回床上,像是半刻都不愿意分开。
白君瑜拇指摸索着祁襄光滑的肩膀,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点什么,“你怎么突然来了?”
祁襄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反问:“我来不好吗?”
昨晚他也是没控制住,虽然也尽量克制着不发出声音,但以师父的武功,怎么可能听不到动静?越想越觉得红脸,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脸,也实在晚了些。
白君瑜用脸颊贴着祁襄的额角,“当然好。
但这种地方毕竟危险,我担心敌军突袭。
”
祁襄也不欲让白君瑜担心,浅笑道:“师父来这边收药材,怕战事将药材毁损殆尽。
”
“那你呢?”白君瑜明知故问,就是想听祁襄说而已。
祁襄轻笑,叹息似地说:“想你了……”
“我也想你,特别想。
”白君瑜抱紧祁襄,“我在军中,不能总出来看你。
你跟着师父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,只是边关天气不如京中,你不宜久住。
”
“我知道。
等师父收完药材,我就跟着回去。
军中事物复杂,你自己要多当心。
”祁襄声音很轻,现在他就是想大声说话都难。
白君瑜应道:“放心吧。
你没走之前,我会尽量来看你。
”
祁襄推了推他,“你还是少来吧。
你也看到了,这个院子就这么点地方,我们一折腾,师父肯定能听到。
”
久未见面,难免干柴烈火,也说得过去。
但时常如此可不好,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。
白君瑜笑说:“不折腾你,就来看看你。
”
祁襄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这话我最多信一半,都算给你面子了。
”
白君瑜笑得开怀,能一解相思,已经是美事,“这宅子是租下来的?”
“嗯。
”祁襄放松地靠着白君瑜,“战事一来,能逃去亲戚那里的百姓都逃了,空出的房子也多。
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租到间差不多的。
这边巷子深,师父说就算突袭,也肯定从临街开始,这边比较安全,也能有更多的时间藏匿。
”
“师父考虑周全。
”这一看就是老江湖,这样的细节才能考虑得如此细致。
祁襄闭上眼,一副随时可能会睡着的样子。
对白君瑜,他没有完全说实话。
他之所以会来,又前期安排了这些,就是为了等三皇子和左相彻底离心,他好从中打听他父亲的败兵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之前那位胡明伍将军应该是知道什么,但没说出来,可事情也指向了三皇子,就差明确的证据。
他不可能直接问,就只能迂回着让知情人各自出卖,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只是他这份算计里不包括白君瑜的安全,他也没想到三皇子会让白君瑜一起出征,但白君瑜的出征又方便了他在军中插人,有利有弊,说不上好坏。
这些他暂时不能跟白君瑜说,怕白君瑜防备太重,三皇子不好下手,他就碰不上这个机会了。
其实他来得这样急,是有漏洞可寻的。
他一个身体不好的人,怎么可能脚程这样快?就算大军出发他就跟着出发了,以他的身体状况,也不可能与大军同时到达。
只是白君瑜满心都是他,根本没发现这个问题。
不过他的事也没准备瞒白君瑜一辈子,等事情了了,他会同白君瑜说的。
转眼半个月,这半个月中戾狼族不知攻打了多少回,一次比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