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馥是被他吻醒的。
她醒来也不愿意动作,只闭着眼睛想,怪不得每次许知远和黎茵吵架后,就要把她送去奶奶家的小院住一段,等她回来之后就又变得如胶似漆了,当时还觉得是不是专程演给她看的,现在想来,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。
“姐姐,”他将她拥在怀里,唇和阳光一起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脸颊,温热又柔软,“下午了,怎么还不醒呢?”
“狗溜好了,饭做好了,你饿了么?”
“再睡下去生物钟要完全乱掉了,晚上失眠怎么办?”
许馥拉起被子往头上蒙,声音哑得不像她,“乱掉就乱掉。
”
昨晚她又气又骂,一会儿威胁他,一会儿哀求他,这沙哑的嗓子全是自食其果的无用功,对方通通听不到,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怨到他身上,阴阳怪气起来,“你现在又肯戴助听器了?”
“不戴助听器我怕发挥不好,你不满意,”陈闻也眨眨他纯真的眼睛,夸起人来有种朴实的老道,“你的声音对我太致命了。
随便说两句话哄哄我,我就忍不住要缴枪。
”
“哦?是么?”许馥来了点兴致,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挑挑眉问他,“你听什么会缴枪?”
昨晚没让他听到的话,今天她势必要尝试一遍,重新夺回属于她的一切——
“宝宝,”她软下音调,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更诱人,“你好厉害,好棒……”
“……唔,这种就会的。
”陈闻也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,许馥立即噤了声。
她发觉自己正在往枪口上撞。
“宝宝,”他有样学样,滚热地在身后抵着她,轻吻她光滑的背脊,哑声问,“你休息的怎么样?”
“……很不怎么样。
”许馥灰溜溜地咽了咽嗓子,他太年轻,昨天又初尝禁果,吃个没够,她现在连眨眨眼睛都觉得浑身酸疼,实在不敢造次,“而且我现在饿了,要起床吃东西。
”
“好吧,”他按下心中遗憾,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,“我已经做好了饭,可以先吃一点。
不过今天跨年呢,我们约会好不好?”
“今天跨年?”许馥哈欠打到一半停下来,“啊”地一声,问,“现在几点?”
“四点。
怎么了?”
他拿手指帮她梳头发,觉得顺滑得像丝绸,忍不住放在手心里把玩。
还有点时间,许馥放下心来,她伸个懒腰,道,“今天晚上我要和我妈吃饭。
”
“怎么办好?”她知道陈闻也不会生气,也料他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前造次,更贴近他一点,拿手指轻勾了一下他直挺的鼻骨,笑道,“不能陪我的宝宝跨年了。
”
陈闻也果然不生气,他道一声“好”,顿了顿又道,“好久没见到黎阿姨了呢。
她最近怎么样?”
“好得很呢。
”许馥想到梁语堂那深情的目光就忍不住唇角往上勾,说不定都打算给她添后爸了,能不好?
她靠在陈闻也怀抱里,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微微把她抱紧了些,许馥突然想起他那淤青来,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