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让覃关费心。
到达万塔机场是中午,进入北欧,目之所及是线条简单的建筑设施,浓郁的性冷淡风,皑皑白雪纷芒。
空气相对湿润,今天还出了太阳,不似京北那样干冷凛冽,风一吹脸上像刮刀子一样。
但司琮也还是在临出机场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毛线帽、围巾、口罩还有手套,一样样给覃关戴好,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路。
覃关憋得慌,围巾拉到下巴尖,又叫司琮也给拽上去。
机场大厅有面镜子,她照了照,笨拙臃肿的像只企鹅。
反观司琮也,中长款羽绒服牛仔裤加潮牌球鞋,少年感十足。
可能是占了身高优势?怎么他看起来就是比自己利索呢。
覃关不甘心,食指压着围巾勾下口罩,露出嘴巴:“你怎么不戴这些?”
“我不冷。
”司琮也甚至连拉链都没拉,大剌剌敞着。
覃关欲反驳:“那我——”
“少来。
”司琮也强硬打断:“别说你自己都不信的屁话。
”
“前两天是谁就下楼买个夜宵,十分钟不到回来就开始咳嗽?”他列举罪证:“反正不是我。
”
理不直气不壮,覃关只好闭嘴。
但还是不满意,踢了司琮也一脚:“你好烦。
”
司琮也被踹得还挺乐呵:“宝宝我发现你翻来覆去就只会骂我这一句。
”
整饬好背包,一手把住两个行李箱拉杆推着,一手牵覃关,她戴着棉手套,更加软乎乎,司琮也抓着她腕在自己脸上抚两下。
覃关趁机拍他一巴掌,不重,更像调情。
司琮也笑嘻嘻的没个正形,还凑过来亲她。
出机场坐上早就预约好的车,酒店订在市中心,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。
覃关一眨不眨望着车窗外的景色,眼睛亮盈盈的,手机调出录像模式将这段记忆永久保存下来。
覃关在拍视频的同时司琮也在拍她,覃关在记录世界的万千风光,司琮也则是在记录他的珍贵风景。
司琮也怕覃关累,到酒店后问她要不要先休息,覃关整颗心早就已经飞到外面,当然不愿意把时间虚度在酒店房间里。
司琮也依着她来,她说话算。
因为要赶飞机,覃关是纯素颜状态,现在要出去玩,肯定得化个妆以示尊重,她坐在窗前光线最好的位置护肤打粉底,司琮也搬个椅子坐旁边,新奇的看她摆弄。
步骤到眼影时,司琮也跃跃欲试,说他会,他想要给她画。
覃关狐疑打量:“你真会?”
“你男朋友什么不会。
”司琮也看过挺多次覃关化妆,对此胸有成竹:“先用这个打底,然后这个浅色上眼头,深色上眼尾,晕染好后中间涂这个亮晶晶。
”
边点着眼影盘边挨个讲具体用法。
真挺头头是道的。
覃关就信了他,眼影盘和刷子都交给司琮也,闭上眼让他施展。
司琮也回忆着覃关的操作过程,沾取眼影,在盘壳敲两下抖落余粉,细细扫在她眼皮。
覃关睁开单只眼瞅他,神情肃然,动作专业,挺像模像样的,他当初做数学题估计都没这么认真。
司琮也和她对视一秒:“你别冲我放电,我容易分心。
”
“……”
谁冲他放电了?
可真会脑补。
几分钟过去,覃关察觉到刷子扫眼皮的速度慢下来:“好了吗?”
司琮也眉头微拢,沉吟地嗯着。
覃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,做好心理准备,她扭头看向镜子,滞住,表情慢慢演变成不可置信。
“我感觉挺好看的。
”司琮也站在她身后,一起看向镜子里的她:“你说呢?”
覃关摸两下眼皮,指腹沾上荧光粉色和细闪,想起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