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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ROUND2-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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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走不通的死胡同。

     方栖宁一直就不是陆岸的对手,趁着夜里看不清脸色,他自嘲地翘起了嘴角,说:“在这傻站着干什么?几点了都。

    ” 陆岸声音很低,在静谧的环境里听起来更温厚了几分,他说:“我还以为你又做噩梦了,你去睡吧,等会儿我再回房。

    ” 方栖宁一听他这种满是关心的口吻就来气,既恨陆岸处变不惊的持重,更恨自己犹犹豫豫,迟迟做不到将前尘和今时分开。

     “陆岸,”方栖宁极力遏制住心头的酸涩,小声说,“你能不能别这样。

    ” 中间这几年其实说长也不长,但给了方栖宁一种永远跨不过去的感觉,他在黑暗里看陆岸,恍惚觉得眼前人十分陌生,下一刻又发觉陌生的不止是陆岸,更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 陆岸半晌没答话,这很不公平,但方栖宁清楚的意识到,如果有一个人要认输,那么一定是他。

     “方栖宁,”陆岸难得喊他的全名,“你告诉我,你在别扭什么。

    ” 这回换方栖宁沉默,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阔别三年,前任情人完全不计较他的突然离开,春风化雨地待他,他一面承情,一面撇开脸,做人哪能这样不知好歹。

     都是成年人了,纠结于一点小事毫无意义,陆岸的喜欢一直是包容的代名词,他尝到了滋味,却又吹毛求疵,质疑来质疑去。

     方栖宁艰涩地开口:“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 他在替今天的方栖宁道歉,而不是二十二岁的方栖宁。

     冷空气缓慢地流动,方栖宁穿着单薄的家居服,吸了吸鼻子,向前走了两步,伸长胳膊揽上陆岸的后腰。

    他终于意识到也许他与陆岸之间的情感是不对等的,现在的陆岸想要的并不是那么多。

     陆岸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一颗,方栖宁凑过去亲他胸口的一块皮肉,他很长时间没有经验了,凭着本能去啄吻,笨拙又缓慢。

    陆岸一动不动,一点儿反应也不给他,方栖宁困惑地抬头,短暂地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 陆岸忽然把他往后一推,力道不重,却更让方栖宁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 他还在发怔,身体倏地一轻,双腿离地,下意识勾住最近的东西,两条胳膊挂在陆岸的脖颈上。

     “干什么啊……” 陆岸不搭理他,就这么抱着人,摸黑走进主卧,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,把方栖宁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 方栖宁第一时间想到桌上的药,又不敢轻举妄动,怕被他发现。

    好在陆岸没有乱走动的意思,紧接着就坐在另一侧的床边。

     陆岸在他旁边,终于出声:“方栖宁,你了不得了,几年不见变出息了。

    在我面前做这种事,这不是你从前最深恶痛绝的吗,是谁扬言如果有小明星敢这么做,见一个开一个瓢的?你是不是要先给自己脑袋来一下?” 他讲以前的事,方栖宁手脚蜷缩,纯粹是被臊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还很天真,在酒吧遇到过不怀好意的人,拿酒瓶子砸了人家两下,在陆岸面前说起,就夸张成了开瓢。

     他许多旧友都不在这座城市,基本上算是没什么认识的人,回国即重新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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