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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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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却表现着和他们能量不符的冲动。

    他的自我太强大,甚至片子里完全和他两样的人也投射出了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 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。

    谭幼瑾很愿意和像她自己的人做朋友,但绝不会爱上像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只会被热情的人打动。

    只有足够的热情才能烧掉她的理智防备,让她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欲望。

     那些跟她约会的男人们,总以为一开始是他们的才华、风度、音乐上的品味或者干脆是他们的身体本身的魅力打动了她,其实她不过是因为他们表面的热情。

    等到她发现他们的热情不过是一种套路,平等地奉献给每一个他们感兴趣的女人,她就彻底失去了兴趣。

     每当有人想要更加深入地想要进入她的生活时,她都会想起小时候同学们自由组队的情景,在她智力和体力都完全弱势的情况下,没有一个同学心甘情愿地想和她组队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会想,如果她晚上一年或者两年学,表现得没有那么格格不入,她现在对关系可能更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但是没有如果,这个场景深切地植入了她的记忆。

     以至她将每一个想要进入她生活的男人,都下意识地置入她的童年,想这个人会不会在她弱势的情况下选择她。

    没一个人通得过她的考验。

     事实上和假设中,通过考验的只有她的父母,因为血缘的牵绊。

    而且选择了她,不意味着这爱没有任何要求,她一直被提醒,越优秀越值得被爱。

     她知道这种考验既不合理,也不公平。

    她没有权利将任何一个人置于一个假设性的环境,然后得出一个主观性的结论。

    但是她没办法阻止自己这么想,如果她最弱的时候不能选择他,其他时候也不是那么必要。

     她很早就意识到,她无法从跟不同的男人交往中获得快乐,她知道有的人是可以的,如果一个人不能满足她的所有需求,就从这个人身上取一些,从另一个人身上凑一些,最终拼成一个圆。

    但她不能,她不能把今天的温度和明天的温度相加减,凑成一个让她舒适的温度。

     于戡是个例外,她从没将于戡置于想象的情境中去考验。

    他比她小八岁,就算真回到那时候,好像也是他更需要保护。

     谭幼瑾还是坚决把房租转给了于戡,给他的理由是这样她住着会更开心。

    他接受了她的转账,没两天,她收到了他送她的礼物,一条比房租贵得多的项链。

    她记得他很久前对她说过,他绝不会买那些溢价的奢侈品,除非他疯了。

     谭幼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起于戡看她时的眼神。

     她看着他眼睛的时候,总觉得他热情又脆弱。

    即使她在他眼里看出了不容拒绝的占有欲,仍觉得他脆弱。

    她甚至觉得,狼比狗更脆弱。

    强大是前者的本分,弱肉强食写在本能里,终其一生,都被一种恐惧变弱的不安感所环绕,仿佛一种不能逃脱的宿命。

    而小狗,是能坦然地接受自己作为弱势的身份,笑嘻嘻地接受别人的投喂的。

     他们很多地方不像,唯独这一点他倒是有点儿像她。

    她不好意思自怜,于是在心里放心大胆地怜悯于戡。

     但她怀疑,这也许不过是她的错觉。

    爱一个人的时候,总觉得对方敏感脆弱,怕一不小心就伤害了他。

     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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