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敏感地回头:“不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
你随意。
”孟恪瞥她一眼,“新恒旗下也有几家奢华型酒店,可以去过去逛逛。
”
李羡心头一跳,还有这种好事。
她假意咳嗽,抬手捂住上扬的唇角,“嗯,以后有机会吧。
”
“不是说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份么,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”
“嗯?......嗯,因为李戍朝不算别人,是本家的哥哥,从小就认识,他不会出去乱说。
”
孟恪在整理杂志卷翘的边角,李羡才发现他看的是青春少女杂志。
现阶段没有房租和生活费的压力,她报复性消费,去二手网站一次性淘了好几年的杂志。
有时候看完随手放个位置,叫孟恪看见了,她多少有点尴尬。
“咳,那个,我自己来吧。
”李羡伸手。
孟恪将两本书递给她,她理了理,塞进身前座椅口袋。
“最近爱看这些?”
“算是追忆青春吧,那时候经常借同学的。
”
怀里的板栗跟小暖炉似的,李羡敞开油纸袋,递给孟恪,“你吃吗?还是热的。
”
黄油纸,封面写着糖炒栗子四个大字,再无别的,封口被她仔细挽了几叠,开口栗子糖色光润,气味甜蜜。
出了隧道,光线立即暗淡下来,孟恪没动,“我不吃这个。
”
李羡将袋子放自己腿上,拿出一粒,剥开壳,嘠裂声在安静行驶的汽车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孟恪随口问:“什么时候买的?”
“晚饭前吧。
嗳。
忘记问了。
”李羡想起什么似的,她解释:“不知道他在哪买的。
”
孟恪看手机,嗯了一声,再没搭腔。
高档餐厅三千块一人的晚餐精致,但只能吃个虚饱,李羡剥两粒板栗吃下,拿起第三颗抵在指间,到底还是放了回去。
她将整袋板栗捂进怀里,靠住靠背,阖上眼睛。
病中容易疲惫,这一睡几乎快要到家了。
醒来时看到身边熟悉的上山的路,李羡揉了揉眼睛,偏头看向孟恪,“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。
”
“什么梦。
”孟恪问。
她带着点起床气,嘴巴里含了糖块似的低声咕哝,“忘了。
”
孟恪瞥了眼内视镜,哑然失笑。
李羡又问:“你用香水吗?”
“只有陈姐洗衣服时会洒一点。
”孟恪说。
她明白了什么似的:“这样啊......我今天闻到戍朝哥......”
“嗯?”
“没什么。
我觉得你身上有种没有点燃烟丝和木质味道,像香气又不是香气......”
孟恪偏头看她,“李戍朝身上也是?”
“有点像,你身上这个不多不少,更好闻。
”
李羡懒懒地靠着车门,等了片刻,才听见孟恪低低一声,“是么。
”
她看过去,上山路上没有什么建筑灯光,只有两侧路灯,一格一格闪过去,光影明暗变化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