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留情的留下两个字——难搞。
李鹤珣脸色瞬间难看几分。
沈观衣早先便知晓这毒难解,故而并未放在心上,令她好奇的是,魏莲的脖颈处,竟然有浅浅的勒痕,她没忍住问了一嘴。
魏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“想活着,就少说话。
”
这脾气,还真与前世一模一样!
沈观衣气鼓鼓的看着他,魏莲收好自己的东西后,并不搭理她,双手环胸靠着小窗闭目养神。
马车没有走官道,因是山路,是以行驶途中略微颠簸,沈观衣还好,被李鹤珣护着,反观魏莲,则颠的他面色惨白,连忙从药箱中道出一颗小药丸含在嘴里,这才好受一些。
沈观衣问:“咱们为何不走官道?”
“某人是被偷出来的,若走官道,一路上少不了追查。
”
魏莲本就冷淡的眉眼此时染上了一抹愠色,“这就是你答应我的,将我带出公主府?”
李鹤珣看了一眼魏莲,“我既做到带你出府,也希望你能遵守规矩。
”
魏莲:……
他有一种自己被耍了,却又找不出反驳理由的苍白无力。
众人忍着颠簸的路途,在黑夜来临之间,找了处地方歇脚,可这样的路程还有许久。
一路上魏莲替沈观衣一边治理身子一边寻一些稀有的草药,倒还真是应了沈观衣先前那句游山玩水。
也是在路上,沈观衣才知晓李鹤珣为何提起要去漳州,是因魏莲当初与李鹤珣做的交易便是他要回漳州,是以为了解毒,李鹤珣便只能带着沈观衣与他一同回乡。
两世沈观衣都不曾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,一路上她新奇好玩的紧,俨然忘了自己还是一个身子抱恙的人,为此不免被魏莲挖苦几句,可每次只要她看向李鹤珣,李鹤珣都会帮她将话顶回去,次次说的魏莲面如菜色,只能在第二日的药汁中偷偷加些黄连以报口舌之仇。
打打闹闹的日子一晃便是半月之久,众人抵达漳州之时,已是深夜,李鹤珣早早的便让归言快马加鞭来此安排好一切,所以哪怕时辰有些晚,他们依然有地方可住。
不算太大的院子被收拾的很干净,也就比商贾住的宅院大上一些,虽比不得李家,可从入府的景观,乃至布置的如与广明院不相上下的卧房,都让几人叹为观止。
探春放下臂弯处的包袱,惊叹道:“这也太像了,奴婢甚至以为咱们还在京城的院子里呢。
”
细致到每一处几乎都相差无几,就连房中那些值钱的物件儿摆设都丝毫不差,这些时日在途中她有许多次睡不好,半夜惊醒,想来李鹤珣都看在眼里,所以才让归言提前将此处布置的与从前一般无二,让她可以安心几分。
她双眸晶亮的看向他,还不等沈观衣开口,一旁从夜色中走来的魏莲便冷声道:“我说这几日归言怎么不在,害的我一个人忙前忙后,原来是得了命令,前来收拾屋子了。
”
他说这话时,眉梢吊着一丝冷讽,沈观衣习惯性看向李鹤珣,他甚至连眼都没抬,便逮着她往屋里走去,“魏大夫不喜欢这些布置,归言,替他选个满意些的卧房。
”
李鹤珣口中所谓的满意便是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床一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