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,瞬间消融,秦三顿时拍了一下自己的嘴,“是是是,是秦某的错,夫人消消气。
”
沈观衣瞧着他玩笑般的神情,突然更无兴致了,连带着灯会都有些意兴阑珊。
她不由得想起了李鹤珣,若方才是李鹤珣惹恼了她,定不会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,在秦三眼里,她就像是他手中的月桂花灯,因着好看好玩,所以想要逗弄一番,便是生气了,也能随意哄上一二。
沈观衣径直走到一个人面前,在那人错愕的神情中,沈观衣吩咐道:“带我去找他。
”
那人回过神来,心中惊讶沈观衣怎会知晓他是谁的人,不过面上还是左右瞧了瞧,便欲要带她离开。
秦三这时皱眉上前,“你是谁,你们认识?你要带她去哪儿?”
见沈观衣没有要理会的意思,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我是李家的护卫,这是我们家少夫人。
”
秦三心知他说的没错,否则沈观衣不会是这副淡然的模样,可想到平日里京中的风言风语,她不爱出门,也不怎么见人,且他送去李家的拜帖多次没有动静,若她当真离开,日后恐无见面之日。
“夫人不再多逛逛吗?今日的灯会上还有许多好玩的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就瞧见原先还懒倦的人忽然望着一处不动,眼中带着他方才不曾见过的轻柔笑意,他顺着沈观衣的目光看去,人群之中遥遥走来一人,与他今日在茶坊中瞧见的一般无二。
李大人?
他怎会在这儿,不应该在云苏身边吗?
余光瞥见沈观衣如同春日露水后缓慢绽开的桃花般令人移不开眼,顿时便明白过来,李鹤珣身侧为何没有云苏所在。
下午与好友闲聊的那些无端猜测,似乎也在这一瞬化为空话,就凭着李少夫人的姿容,她若是愿意,便是圣人也在劫难逃。
与旁的无关,只因是她,才会让人心甘情愿。
李鹤珣行至沈观衣身旁,瞧着她周身无虞后,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,但仍有些不太好看,“为何不等我?”
沈观衣想着那时她被人群挡住,瞧不见舞狮,便想着走近一些,“是你太慢了,我差点就丢了。
”
恶人先告状这词沈观衣早就融会贯通,李鹤珣只是瞧了她一眼,警告道:“莫要再乱跑。
”
她乖巧的将手放进男人的掌中,“我让你牵着。
”
“便是牵着,你也能挣脱,你想走,谁能拦得住?”
话虽没错,但沈观衣从李鹤珣的话中还是听出了一丝幽怨的意味,她顿时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任性不听话,让你为难了嘛?”
望着她盛气凌人的眸子,李鹤珣这些时日早已习惯低头,“没有,别恼。
”
沈观衣轻哼一声,狠狠在他掌心挠了一把,指尖在瞬间被人紧紧攥住。
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秦三耳中,他瞧着眼前这一对般配至极的壁人,总觉着心底泛酸,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在他跟前不屑一顾的女子到了李鹤珣面前却忽然像是变了个人般,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只为他一个人。
无论是嗔怒还是娇蛮,她在李鹤珣身前肆意绽放着属于她的一切,令人挪不开眼。
而李鹤珣,若不是亲眼瞧见,谁能想到一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