驹相关联的媒介,与法正相关联的媒介却是有的,而且就在我的身上。
那就是法正本人的灵体碎片。
这可不是一般的相关了。
我把这点灵体碎片释放出来,转交给了负责追踪的部门。
法正作为律法阵营的领袖也很擅长侦查与反侦查,本身又是超主力级术士,想要追踪到他是很困难的,但是我们这里可是有着他“灵魂的碎片”。
安全局很快就定位到了他。
他就在市中心,也是污染之力波动最初爆发的方向。
很多术士集中在了作战会议室里,我作为接下来的作战主力自然参与了讨论的行列。
“现在的法正会选择的策略只有两种:进攻,或者防守。
”列缺沉吟,“他的进攻已经失败了,也就是说……”
“那里就是他退守的地方,是噩梦柳城的要害?”我问。
“他的位置一直在那里没怎么移动。
再综合我们的技术人员对于噩梦柳城的解析,那里无疑就是噩梦柳城的中枢。
”他说,“而白驹一定就在那里。
”
“那个地方的时空扭曲现象非常严重,普通的移动方法是永远不可能到达核心处的,就算是用列缺你的仿元素化移动也无法正面跨越这座迷宫。
”旁边的技术人员说,“我们需要时间去解析出来正确的通过路线。
”
“需要多长时间?”列缺问。
“五个小时。
”技术人员回答。
“给我在三个小时之内拿出成果。
”列缺不容置疑地说。
技术人员看了看列缺的脸色,无奈地说:“是。
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会议室。
作战会议也告一段落,众人散去。
列缺让我先去养精蓄锐,做好战斗的准备。
我便找了个空置的休息室进去,在沙发上坐下来,等待出击的信号。
看着悬挂在天花板上发光的吊灯,一些杂乱的思绪像是海面上的粼光一样此起彼伏地浮现,又陆陆续续地熄灭。
想必接下来的就是最后的战斗了。
既然是以白驹作为对手,我不以舍弃自己作为前提去战斗是断然没有希望成功的。
所以这既是这场大事件的最后,也是我人生的最后。
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写封遗书,然而脑子里像是塞满了空白的物质,哪里都没有文字显现出来。
好不容易可以迎接自己梦寐以求的破灭,却什么感想都总结不了。
或许就这样什么都不想也不失为幸事。
我并没有感觉现在的自己有多么不好,相反,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裹住了我的心灵。
似乎是潜入了深邃的海底,把自己的身体在海床上放平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上方的波光粼粼。
这时,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,也把我惊醒了过来。
哪里有什么波光粼粼的海面呢,那只是个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而已。
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,然后对着门的方向说请进。
有人推门而入,两个人,是我的父母。
我愣住了。
“听说你马上就要去参与很危险的战斗了。
”父亲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