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那样乱跑,当心被杀人犯抓去吃了。
”
这显然是在暗指我。
不过,仅仅说我“杀人犯”还真是对我有够体贴的,仿佛我和那些不过是杀了一两个人的小奸小恶之辈也位于同一梯队。
如此衬托之下,我在隐秘世界的形象都显得慈眉善目了。
这个疑似术士的老人硬是拉着小孩子离去了,他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我,却没有与我说过半句话。
这令我想起了某些地方流传的怪谈传说,人在野外必须遵守阴阳两隔的规矩,遇到孤魂游鬼,万万不可以与其说话,否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。
现在的我和这些正常生活的人就是如此的泾渭分明。
我也离开了这里,继续如同孤魂游鬼般游荡在偌大的城市里,品尝着无处可归的滋味。
太阳在城市的另一边缓慢地降落,最终沉没在了群起的楼宇建筑之间。
也是时候结束了。
我找了个人迹罕至的空地,打算在这里结束,就是对不住到时候发现我的路人了。
深深地吸了口气,我抬起自己的右手掌,打算将身体里“灰烬”的余热全部输入到手里,再对准自己的脑门,狠狠地来一下。
以前的我如果只是脑袋爆开的程度是死不了的,但现在的我可没有那么离谱的能耐了。
但是,正当我要下手的时候,脑海里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梦境里的种种画面。
我想让她说我也像个英雄。
动作迟钝了一瞬间。
也就是这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抬起的手腕被一股宛如老虎钳般的力量牢牢地锁住了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女性声音。
转头看去,来者是青鸟,她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,一脸严肃地瞪视着我。
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但看来我的打算是不可能再继续了。
之后,我们进入了附近的一家餐厅。
氛围一直很沉默,像是真的具有重量一样压在肩膀上,同时又有些尴尬,菜上了大半都没人说话。
我注意到她换回了青色羽毛发饰,想着是不是要用这个来打开话题。
忽然,青鸟才开口了,“我之前在旁边看了你几个小时,然后你的表情越来越……你不会是想要自我了断吧。
”
“看了我几个小时?”我疑惑地问,“你不是去工作了吗?”
她脸色一僵,“啊。
”
“你不会是在尾随我吧。
”我问。
“没……没有啊。
”她心虚地转开视线,但刚才的发言已经把她做过的事情暴露得一干二净了。
尾随我几个小时,是她作为监督者的任务使然吗?还是她纯粹是在挂心我呢?如果是后者我会很开心,但那真是恬不知耻的期盼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说:“是局里的心理分析师跟我说了一些话,所以我就……”
她忽然摇了摇头,恶狠狠地说:“你啊,要是在我负责监督的第一天就自顾自地死了,是会让我蒙羞的啊,你知道不知道。
”
“心理分析师跟你说了什么话?”我好奇地问。
她稍作回忆,总结道:“简单地说,如果是原本的你,在无罪释放之后肯定会先到处逛逛,像是以前生活过的街道啊小区啊什么的。
感觉逛得差不多了之后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