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上的手,车子起步,许听晚怕影响他开车,只能将一些骂人的话咽回肚子。
泊客湾这一带极尽繁华,车来人往限制车速。
车子开了十五分钟,尚未驶离滨府区,裴竞序的手机就接而两三地进来了五个电话。
他的手机放在中控台那儿,虽然调了静音,但屏幕频繁亮起。
车内昏昧,许听晚注意到来电显示。
好像是同一个人打进来的。
“你要不要接个电话?”许听晚好意提醒道:“万一有急事。
”
“不太方便。
”这车不是他平时开的那辆,没连蓝牙,行驶过程中接电话会增加驾驶的危险系数,他在某些方面向来规矩严谨,只要是原则性的问题就从不让步。
可此时,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,裴竞序垂眼,瞥了一眼中控台,随后无奈地喊了一声:“早早。
”
这似乎是他们重逢以来,裴竞序第二次喊她小名。
许听晚有些不习惯,却还是心领神会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,摁了外放。
一接通,电话那头就传来躁怒的声音:“你人呢?我刚刚和你季叔叔在泊客湾看到你了?既然来了,也该跟季家的人打个招呼再走。
现在他们问起来,你让我怎么说?”
“我本来就没答应来。
”他目视前方,神情冷淡,与裴寇宇的语气形成明显反差。
“你没答应,你来泊客湾干嘛?”
“有事。
”他随意地丢出两个字,可裴寇宇还是穷追不舍地问他,甚至让他半路折回,跟季家的人碰个面再走。
许听晚好似猜到裴寇宇今晚的目的,怪不得今晚跟方正初说话的时候夹带了一些情绪,原来也是被家里人逼紧了。
她朝裴竞序递去一个眼神,裴竞序瞥了她一眼,是问她打得什么主意的意思。
许听晚看在他今晚帮自己脱困,且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份上,替他开口:“那个叔叔好。
我是早早。
”
裴寇宇反应了一下,听到许听晚的声音,很快换了种语气:“早早呀。
你怎么,跟裴竞序在一起?”
“是的叔叔。
为了学习方面的一些事。
”她从校企合作一路讲到业导的事,裴寇宇虽然听得一知半解,却也明白裴竞序现在跟许听晚在一起,他不好多说什么,只让两人出门在外注意安全,便挂断了电话。
“怎么样。
礼尚往来。
”她把手机放回中控台,邀功似的往后一仰,仿佛同他有种逃过相亲的过命的交情。
礼尚往来。
裴竞序细咂这两字,良久,终于琢磨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。
“你对方...”
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方正初的名字,囫囵略过后,问她:“不喜欢?”
“不喜欢。
”许听晚拼命地摇头:“或许你忘了,我四年级的时候跟他打过架的。
”
有人说人的一生往往会出现三次叛逆期,幼儿时候的宝宝叛逆期,7-9岁左右的儿童叛逆期,及最为常见的青春叛逆期。
很巧的是,许听晚不仅悉数经历了一遍,还按照教科书上的方式1:1地叛逆。
发生在她八岁那年的儿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