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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耳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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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从谢燕鸿手里拽回来,反问道:“不是你叫我吗?” 谢燕鸿又把那一角衣摆抓回来,眨眨眼,说道:“够了够了,天气热,不用整晚生火,我又不怕黑。

    ” 最后,两人围着火坐着,不发一言,盯着干树枝在火里噼里啪啦地烧,时不时迸发出一点火星。

    附近似乎也有寺庙,能隐约听见低沉的钟声。

    这隐约的钟声,又在提醒谢燕鸿,君主薨逝,重要的手书正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谢燕鸿捏了捏怀里的书信,又想起圣人来——如今已经是先帝了。

     谢燕鸿又看向长宁,长宁坐在火堆旁,时不时往里火里加柴,火光闪烁,照得他脸上明暗分明,眼窝深邃,带些卷的碎发落在颊上,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拨开。

     “你的家人呢?”谢燕鸿问道。

     长宁面无表情地答道:“外公在关外。

    ” “父母呢?” “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” 谢燕鸿还想再问,长宁却把长刀卸下做枕头,躺下合眼,不想再讲了。

    谢燕鸿又讨了个没趣,看着火光发呆,没一会儿也躺下了。

     半夜,火光渐渐暗下去,最后一点火星也灭了。

     长宁觉轻,觉得自己身侧挨了个暖呼呼的人,回头一看,见谢燕鸿蜷着挨着自己后背睡。

    谢燕鸿似乎在做噩梦,梦里也皱着眉头,时不时啜泣两下。

    他往旁边挪了挪,合眼又睡,没过一会儿,谢燕鸿居然也挪了挪,嘴里梦呓两句,依旧挨着他。

     天气极热,即便是郊外的夜晚,两人相贴的地方也腻出了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 这种黏腻、潮热的感觉让长宁想起了在桃花洞喝酒的那夜,具体发生了什么,他全然不记得了,醒来后污了裤子也并不当一回事。

     这样的事情,他十四五岁时就有,外公那时候就教过他,精满则溢,男子到了年纪都会这样。

    关外的草原上,到了春日里,冰雪消融,牧民养的马匹也要交配繁衍,母马会抬起尾巴,公马则会轻咬嗅闻,继而会骑跨,过得几个月,小马就出生了。

     这些事情,在他看来,和吃饭睡觉无异,也不应该会和谢燕鸿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 夏天快走到尽头了,恋恋不舍地发散着余热,长宁少有地觉得烦躁起来,坐起身来,麦色肌肤上腻着一层薄汗,头发黏在脸颊上。

     察觉到身边少了人,谢燕鸿在睡梦中不安起来,又挪了挪,贴着长宁的大腿才罢休。

     长宁定定地坐在黑暗里,大腿的肌肉绷紧了又放松。

    谢燕鸿兀自睡着,因为侧躺,从凌乱的头发间露出了耳朵,长宁见到了他耳垂上的耳洞。

     虽然是家人宠爱着长大的,谢燕鸿却一点都不女气,而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但这本不应该出现在少年郎耳朵上的耳洞,却平添几分不可说风流旖旎。

     作者有话说: 可以开始培养感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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