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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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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!” 二人点了头,又问了澡间位置,遂取了衣物下石阶来;澡间外有个极大水池,贞观等跟着取水桶盛水;银蟾与她合力提进里间,尼姑们递给她肥皂、毛巾,又指着极小,只容一人身的小石室说:“就是这儿了;进去关好门即可!” 生活原来有这样的清修;小石室一共一、二十间,尼姑们出出、入入,贞观见她们手上提携,才知得人生也不过是一桶水,一方巾——银蟾亦闪身入旁室,二人隔着小石壁洗身,只听得水泼着地,水声冲得哗啦响——“贞观——” “嗯——” “这水是山泉吧!” “怎么说呢?” “我灌了一口,好甜哪!” 浴毕,二人又借了小盆洗衣,才挟着那盆回房来晾;一进门,先不见了大妗的衣物。

     “会是怎样呢?” “大概是伊拿走!伊有自己的清修房间,这里是香客住的!” 二人正呆着,忽听得钟声响,点蚊香的尼姑又随着进来:“女施主,吃饭了;斋堂在观音殿后边旁门,你们从石阶下去,可以看到——” 贞观看一下表,才四点半;吃得这么早,半夜不又饿了! “师傅,我们大妗呢?” “伊还在住持那里,衣服都拿到她的房内;你们用过斋饭,再到那一头第三个门找伊,那儿有二弯石阶,平台上闻得到桂花;……不要闯错了门了!” “那,师傅你呢?” “不,施主先吃,我们在后;这也是规矩——” 菜是四素一汤;方桌,长板凳;贞观挨着银蟾坐下,那碗那匙,都是用粗质陶土,然而到得今日,她才真正领略它的干净、壮阔——银蟾第二次去盛饭回来时,贞观问她:“小姐,你到底要吃几碗……” “三碗不多,五碗不少——你小声一些行吗?害得人家尽看我!” 吃过饭,才五点刚过;银蟾乃说:“吃得这么早,大概八点就得睡了,我们去哪里好呢?阿姆不知回房未?” 二人翻过大雄宝殿前的石阶,直取小径,再上偏旁的夹门,又拾另一级石阶上去。

     “怎么有这许多石阶呢?” “这儿本来就是深山之内!是尼姑们搬沙、运土,一石一阶,开出来的——” 平台上有个尼姑正在收瓮缸,贞观看明白是一些腌菜;二人问知道房间,走近来看,却是落了锁。

     “你说呢?” “就在门口站一下呀!” 银蟾转一下身,怡然道:“这儿真可以闻见香花,好象也有茉莉;咦!我们住的禅房就在那里呢,你挂在窗口的那件黄衫都还看得见!” 贞观无响应;银蟾问她道:“你是怎样了?” 贞观举手指门边,说是:“你看它这副对联!” 那字体极其工整,正书道: 〖心朗性空寒潭月现 觉修戒定妙相圆融〗 两人又站了一下,还是未见她大妗,银蟾还要再等,贞观却说:“回房去吧!也许大妗去找我们!” 二人折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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