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论。
凭什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让光承帝有心栽培的人是他萧珩?
萧瑜迈步上前,得意道:“我的好皇弟,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气定神闲,为兄当真是佩服。
”
萧珩不为所动,“你这些年,当真毫无长进。
”
争斗了两辈子,他太了解萧瑜是什么样的人,最听不得什么样的话,仅一句便彻底激怒了萧瑜。
“你不会以为,攀上了宸贵妃和靖安侯府便能高枕无忧了吧?靖安侯如今怕朝中弹劾根本没有胆量回京,宸贵妃如今不得圣心自顾不暇。
”
萧瑜俯身,似是遗憾道:“我的好皇弟,梦醒了!”
萧珩冷哼道,“圣心,如今圣心如何不全凭你四皇子一人之言吗?”
“不错!”萧瑜拊掌,“圣心如何于今日的我而言不重要,七弟,你总算猜对了一件有用的事。
”
“我猜到的远不止这些,”萧珩立在阶梯之上看着萧瑜,目光平淡:“我还猜到了你杀父弑君,谋权篡位伪造遗诏,罪不容诛。
”
此话一出,院中全部沉寂下来。
身后的一众禁卫军面面相觑,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七皇子萧珩意图谋反,奉四皇子之命前来镇压,怎么变成了四皇子杀父弑君,谋权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。
霍铭看着身后小声议论的禁卫军,皱了皱眉没有说话。
萧瑜面上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道:“萧珩!你休要信口胡言!分明是你勾结靖安侯意图谋逆,京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,你居然妄图将脏水泼在我身上!”
萧珩看向他,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几分轻蔑。
“是吗?”
萧瑜那让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目光相撞,突然竟生出几分胆怯。
面前的萧珩直视过来的时候,眸光深邃一眼望不见底,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肆意与威严。
像极了,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父皇光承帝。
萧瑜被这个眼神激怒了,朗声道:“怎么不是,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欲娶靖安侯之女为妻,若是说你无心于皇位,靖安侯没有结党营私借机排除异己,谁又能信!说起来想要谋权篡位的人,是你吧?”
萧瑜逼近几步,“七弟莫不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,便开始胡乱攀咬起我来?”
闻言,萧珩却幽幽叹了口气。
萧瑜说得没错,事到如今若说自己无心皇位,又有谁能信?
所以,利用他对抗萧瑜,将他推上皇位也是许明舒计划中的一环对吗?
从头到尾,他只是她保护家人,保护邓砚尘的棋子。
离得近了萧瑜逐渐发现了端疑,萧珩似是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,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。
像是盯着他,可眼神却透过他的身体望向远处。
猛然间一个猜想在他脑海中生出,萧珩可能又变成了一个瞎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