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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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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人他都不会去维护。

     在他眼里,一切事情非黑即白,只有礼仪正法。

     胡氏瘫在地上,放弃了再向他求情的念头,安静地等待他这位都察院御史的审判。

     良久后,她听见他开口道:“来人。

    ” “罪妻胡氏意图谋害长嫂,十恶不赦,待草拟休书依律杖责后,送回本家。

    ” 胡氏跌坐在地上,忽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 “想我嫁与你时,那你不过是个没有功名在身的书生,文不成武不就,既不能领兵作战接过老侯爷的长枪,又没个长子之位能继承侯府。

    这般尴尬的处境,难道我为自己,为我的儿子好生打算一番也有错吗?” 许昱淮叹了口气,“我知当年你是低嫁,是你抬举我,所以这些年我夜以继日就为能出人头地,好让你在人前风光。

    ” 他看向妻子胡氏,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怒意,“一个都察院御史夫人的头衔还不够吗,这样和睦的生活还不能让你满足吗,一定要为着些爵位头衔闹得家宅不宁吗?你在后宅过着安逸的生活,可知这些年母亲和长兄长嫂操持着府中上下,维系着家庭和睦,又付出了多少,隐忍了多少,这些你有想过吗?” “你没有,从始至终,你想着的只有你自己。

    ” 许昱淮转过身,背朝她道:“休书不久后会递交到你手上,我还要去看望明舒。

    她是侯府嫡女,连陛下都有心当做未来太子妃培养的人,若是事情闹到宫里,今日掌刑的人兴许就是大内了。

    ” ... 窗外积雪融化,水滴自房檐落在廊下的石阶上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。

     许明舒推开门,见邓砚尘仰面躺在床榻上,面容苍白毫无血色。

     听府中大夫说,他身上练功留下的伤口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,又泡了水吹了冷风引起炎症来,才一直发高热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 一觉醒来,想起了前世被她忽略掉的许多细枝末节。

     原来两辈子,每每在她需要时,都只有邓砚尘能出现在她面前,不辞辛苦,不问原因。

     即便是在靖安侯府深陷泥潭,无人敢靠近时,也只有邓砚尘默默地接过她父亲手中的长枪,去赴一场生死未卜的战役,只为保住许家一手带出的玄甲军多年积攒的名声。

     许明舒轻轻上前,拉起邓砚尘放在被子外的手。

     那双手极为干燥,上面还有着一层薄茧摸起来有些粗糙。

    可他的手生的却极为好看,手指修长挽剑花时流畅灵动,再配上他明俊的脸看着甚是肆意潇洒。

     许明舒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,仔细地掖了掖被角。

     动作间,邓砚尘的眉眼微微皱起,似乎对周围有所感知。

     许明舒放轻了动作,盯着邓砚尘的脸看了许久,直到他眉目一点点的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 有一个念头在她心里不断清晰,她想,自己能有个重新再认识邓砚尘的机会。

     去了解他的喜怒哀乐,了解他的理想与志愿,去做他人生里不可或缺的那一个人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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