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浔什么都听不进去,他靠过来,额头抵着她,手臂圈在她腰上,抱得很紧,喃喃:“你身边总有更好的人,总有人比我好,我是不是注定留不住你?”
书燃突然觉得心跳发空,在这个自言自语般的句子里感受到巨大的疼。
就像养一只小狗,反复弄疼它的尾巴,久而久之,它就不敢摇尾巴了。
小狗不敢再摇尾巴。
周砚浔不敢相信他还能将她留在身边。
书燃眼睛有些湿,呼吸声很重,指腹在他手腕儿轻轻摩擦着,试图安抚他。
周砚浔看着她,眼底忽然爆出一股狠劲儿。
他一手箍着书燃的后脑,限制她的动作,同时,斜额贴过来,狠狠将她吻住。
书燃身后是墙壁,避无可避,整个人被他压制着。
她被迫仰头,脖颈出了汗,香水的味道浸透呼吸。
两人嘴唇贴合,一记很深地辗转,书燃呼吸都困难,下意识地牙关紧闭,周砚浔拇指摁住她的脸颊,要她张嘴。
与此同时,书燃感觉到腰被箍紧,整个人被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紧密束缚,耳根热到发烫,那个吻也是。
在书燃最受不住的那个时候,唇上骤然一痛,生生被周砚浔咬出一道伤口,精心涂抹的玫瑰色沾了水汽,愈发浓艳。
书燃痛得眼睛都红了,手背抵着唇,喘息着,也咳嗽着。
周砚浔后退一步,压着情绪与一身的燥,盯着她,缓缓说:“有我在,你休想和其他人在一起。
这辈子,你只能跟我纠缠。
”
包厢的门被用力关严,响声巨大,周砚浔走了。
少了一个人,书燃忽然觉得房间空旷得难以忍受。
桌台上摆着杯黑方,刚进门时,她倒的那杯,书燃有些昏沉地走过去,端起杯子,仰头徐徐喝尽。
酒液咽下,她将一小块碎冰咬在齿间,润湿唇上的伤口,阵阵刺痛。
酒很冷,血很热,又辣又苦,反复撕扯。
从酒吧出来,外头温度更低,夜风将薄薄的小裙子吹透,书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她喝了不少酒,这会儿半醉不醉的,脑子很不清醒,想不起来该怎么叫车,也想不起来要去哪。
正迷茫着,肩膀被人拍了下,书燃回头,有些意外的,看到赫雷。
赫雷穿了件潮牌外套,一双球鞋,脖子上绕着有线耳机,帅得很干净。
他歪头看了书燃一眼,嚼着口香糖,有些含混地说:“天黑了,不安全,老板让我送你回去,你还住之前那家酒店吗?”
书燃拢着被风吹散的长发,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忽然想到——
不管多生气,气得多狠,周砚浔从来不会把她独自留下,她一直被他照顾得很好。
她却把周砚浔扔在国内,整整五年,音讯全无。
鼻酸的感觉,在那一刻尤为强烈。
眼泪落了一颗在手背上,书燃呼出一口气,扶着旁边的栏杆。
赫雷吓了一跳,“你别哭啊?让别人看见,还以为我欺负你,我怎么跟我老板交代!”
书燃故意问:“你知道我跟你老板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十六岁进车队,到今天,整整八年。
”赫雷笑了下,样子有点坏,“老板还是少董的时候,我就认识他,他身边来来去去,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