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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后续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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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人面前根本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 他看穿了一切。

     傅韫慢慢敛了笑容。

     眸子里的挑衅与兴奋一霎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 心电曲线不断起伏,在屏幕里拉出尖锐狭长的角后又慢慢恢复平稳。

     陆怀砚却是懒得再看他,唇角噙一丝冷淡的笑,神色淡漠地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 莫既臣紧跟在他身后,目光掠过他绷紧的下颌线,吊儿郎当道:“刚我差点以为你要揍他了,他这会的身体可挨不住你的拳头。

    ” 刚傅韫说完那些话后,莫既臣敏锐觉察到陆怀砚一闪而过的杀意。

     他赖在病房可不仅仅是为了记录两人的对话,更重要的是防止陆怀砚对傅韫下手。

     陆怀砚后槽牙一松,要笑不笑地望向莫既臣:“你在一边杵着,我就算想动手也动不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—” 他声音倏地一冷:“那种人也不配我动手。

    ” 莫既臣还是觉得疑惑:“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招供了呢?之前他嘴闭得比蚌壳还紧,一个字都掏不出来。

    ” 陆怀砚敛下眉眼,淡声:“他现在大概是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” 两人在停车场分开,陆怀砚取了车后却没急着发动车子离开,而是像尊塑像般坐在驾驶位,一瞬不瞬地盯着住院部的大门。

     傅韫说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脑海里回响。

     ——“我特地挑了两个□□惯犯来做赵志成的帮手。

    ” ——“那两个人的确想欺负她,第一天没成功,第二天继续。

    可你知道吗?她竟然一声都没求饶,连哭声都没有。

    ” 莫既沉说得没错,听见这些话时,他的确想要动手。

     因为那一刻他想起了十八岁的江瑟流泪的面庞。

     陆怀砚头抵上驾驶座椅背,狠狠闭上眼。

     - 江瑟并不知陆怀砚去见了傅韫,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 傅韫就是赵志成说的那只老鼠,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里。

     她已经抓到了他,他的结局要么是牢底坐穿,要么是死。

    不管哪个结局,江瑟都能接受。

     答应自己要做的事,她都已经做到了。

     往后的每一日,她只向前看,再不需要背负过往。

     “瑟瑟,怎么又走神了?” 岑家老宅,岑礼往江瑟桌前的红茶放了一颗玫瑰冰糖,正要撒一粒玫瑰盐,江瑟忽然道:“不用加盐了。

    ” 岑礼手一顿,好笑地看她一眼:“你从前吃甜品不是喜欢往红茶里添点盐?” “那是十六岁时养成的习惯,”江瑟望着沉在红茶杯里的冰糖,“现在这习惯该戒掉了。

    ” 十六岁到十八岁那两年,她时常发烧。

    每回发烧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,张婶喂不进电解质水,只好往她爱喝的红茶里添糖跟盐哄她喝。

     久而久之,她便习惯了这味道。

     吃甜的东西时,总要往茶水里添点盐,怕自己吃多了糖会忘记这个味道。

     她虽然没细说,但岑礼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习惯肯定与她十六岁时被绑的事有关。

     他放下装盐的搪瓷罐:“傅韫的事,我和父亲母亲都听说了。

    瑟瑟,对不起,当初是我们没做好。

    ” 江瑟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,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一部美国电影。

     “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,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在军校里被一群妒忌她的男人□□了。

    她的父亲是个权势滔天的将军,当他女儿死里逃生从医院醒来时,她以为他父亲一定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,可这个从小宠着她长大以她为骄傲的父亲却选择了缄默。

    为了他的仕途,为了权势还有家族利益,他要求他女儿和他一起缄默,他以为她的女儿会理解他。

    但最终他女儿却选择了用死亡来揭发当年的案子,完成对她父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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