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才松手。
不到两分钟的功夫,车厢彻底恢复寂静。
“我去把她的车开走。
”
朱茗璃从江瑟掉在地上的包包里翻出车钥匙,准备推门下车。
她面色发白,声音绷得很紧。
傅韫瞥她一眼,拧眉安抚道:“冷静些璃璃,戴上墨镜,头压低些,你这模样坐在车里没人看得出来你不是江瑟,按照我昨天说的路线把车开到废工厂去。
”
朱茗璃在傅韫的指挥下同江瑟换了风衣,又戴上她放在包里的墨镜,拎上江瑟的手包下了车。
她拉了黑长直,身形同江瑟相似,打眼望去,的确能糊弄人。
红色法拉利从停车场驶离。
傅韫望了眼身旁的江瑟,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她眉眼,随即慢条斯理拾起她手边的房产合同。
“这屋子从一开始就是为你准备的。
本来没想这么快把你送进去,”男人勾起唇角,声音里带点宠溺,“是你太不乖了。
”
女孩儿垂着眼睫软倒在副驾的座位里,像是睡熟了一般。
傅韫昨晚带朱茗璃走的那条路线没什么监控。
他行事一贯小心,红色法拉利刚在工厂前面的荒草地停下,便下车弯身在里头检查一番,确保消去所有痕迹后,才锁车离开。
“你来开车。
”他对朱茗璃温声吩咐,“我想喝点酒。
”
朱茗璃望了望不知何时被他抱到后座的江瑟,抿抿唇,主动坐上驾驶座。
车后座有一台小冰箱,里头放满了啤酒。
傅韫一直有这么个习惯,情绪但凡有了大的波动,便想要喝酒。
他现在大抵是觉得兴奋。
傅韫坐上后座便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,起开易拉环,边喝酒边望着伏在身侧的江瑟。
冰冷的酒液沿着喉管滑落,喉结随着吞咽不断滚动。
男人冰冷的手指缓缓拨开覆在脸上的头发,用指背静静感受着她皮肤传来的温度。
他来北城那年,最早从那老货嘴里听见的便是她的名字。
在这群有钱的少爷小姐里,她似乎十分出名。
傅京尧说岑瑟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给傅隽做妻子的人。
“她的基因最完美,家世、智商、情商、相貌,都无可挑剔。
阿隽,岑瑟是最配得上你的人。
你跟她有一桩娃娃亲,等她满十八岁了,我会同岑家提联姻的事。
”傅京尧语重心长地嘱咐孙子,“岑家势利,你要表现得足够好,才能让他们认下这门娃娃亲。
”
那应该是他回来北城的第二个月,就在傅家书房外的走廊里,还不曾见人,他便听到她的名字——
岑瑟。
老头子眼中最完美的联姻对象。
八月开学的第一日,他倒是见着人。
傅隽先他一步下车,走没两步便定定望向被人簇拥着步入学校大门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,却出落得非常惹眼,纤长精致,扎在乌泱泱的学生里,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,都能叫人第一眼就看到她。
高贵的天鹅,抑或是活在城堡里的公主。
哪个称呼都似乎适合她。
傅韫顺着傅隽的目光看了眼,很快便收回了视线。
他在傅家就是个摆设,傅隽从来没正眼瞧过他,就连傅京尧也没拿他当一回事。
傅韫知道自己没资格同她接触。
当然,那时的他对这种高高在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