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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谁都别想来打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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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坐下。

     江冶给她端来杯纯净水,瞅着她的脸问:“刚真没被人欺负?” 江瑟唇角牵起一点笑:“没。

    ” 江冶动了动唇,想说些什么,身后恰好传来江川叫他的声音,只好将到嘴的话咽回去。

     “你要不想在酒吧玩儿了,跟我说一声,我送你回家。

    ” “好。

    ” 江冶又看她一眼,见她神色如常,便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走,江瑟便立即从桌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,吸了点儿杯子里的水,慢慢擦拭右手。

     江瑟讨厌烟味这事儿,连岑礼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 她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,同时点几十根烟,一遍遍让自己对烟味“脱敏”。

    后来也的确脱敏了,再是烟雾缭绕的地方,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坐上半天。

     她允许自己厌恶,但不允许自己害怕,以厌恶做幌子也不行。

     小姑姑说她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。

     说她不该挑在那个时候“脱敏”。

     江瑟会挑那么个时机对自己“下狠手”多少与陆怀砚沾点关系。

     陆怀砚抽烟。

     谈不上是烟瘾,他这人冷情也克制,从没见他对什么东西犯过瘾。

     抽不抽烟,端看场合与心情。

     长辈递过来的烟,多半会抽,不抽的时候也会接下,在指尖松松散散地夹着。

     觉得无聊无趣时,也会抽。

     都知道他抽烟时不爱接话,旁人见他嘴里咬着半根烟,再急的事也得等他抽完这根烟才敢提。

    倘若抽完一根依旧没停,那说明,不必开口了,他没兴趣也不会去搭理。

     刚陆怀砚抽的那根烟,是因为无趣。

     仿佛她离开岑家离开北城,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出无聊透顶的闹剧。

     江瑟掐他烟的时候,想的也简单。

     既然觉得无趣,那就他妈别抽了。

     - 夜里回到梨园街的院子,江瑟洗了个澡便睡下。

     虽然睡前吃了片安定,但到了半夜她还是醒了。

    在黑暗中发了半小时呆,终于还是决定起来再吃点药。

     出去客厅找水时,却撞上了正在背剧本的江棠。

     江棠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瓶,说:“睡不着?” “嗯,认床。

    ”江瑟从冰箱里拎出瓶纯净水,“你不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吗?” 江棠同江冶都只有一日假,明天一大早就得离开桐城。

     “我是明天走,但小冶特地多请了一天假,说明天帮你搬家。

    ”江棠往杂物房的方向瞅了眼,低下声音,笑说,“他在家里干惯粗活,你不用不好意思使唤他。

    ” 江瑟拧水瓶的手微微一顿,眼前仿佛又出现少年挡在她身前的背影。

     吞下嘴里的安定,她笑笑:“行。

    ” 隔天江冶的确起了个大早给江瑟搬行李。

     她租的公寓在一栋只有楼梯的老居民楼里,江冶大步流星地把行李全给扛到了六楼。

     少年一如既往的毒舌:“别以为你以前是大小姐,就可以在我们面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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