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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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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过后,各回各院。

     夜里沈云西伏在被子里思考明日的伙食,吃穿住行,吃可是头等大事啊。

    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是冷风冷雪,沈云西干脆窝在房里写她的话本子。

    功夫不负有心人,数日后终于写好了第一册。

     沈云西把一叠子书稿交给荷珠,荷珠一大早踩着雪坐上马车去了书铺,及至晌午方回来。

     “奴婢叮嘱过掌柜了,叫她先紧要出小姐写的这本,小姐放心吧,过不了几日就能在店里铺上了。

    我还说了一定叫她把小姐的名儿好好地印在书面上,那掌柜吓了一跳,问我主家小姐是不是想不开了,怎么用自己的真名儿,还怪我怎么不劝劝呢。

    ”荷珠边说边咯咯地笑。

     竹珍损她:“眼睛本来就小,你这笑得我连你眼睛都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” 荷珠举手就要打她。

     沈云西看她们打打闹闹的,拿起帕子遮住脸,挡住笑弯了的眉眼。

     .. 是夜,院中一片安寂。

     合玉居守夜的丫头坐在门里头的青布垫子上,正打瞌睡,一阵急促的砸门声骤然响起。

     她忙起身跑去院子里,方一拉开门,迎面便是传话婆子劈头盖脸的疾声叫喝,“三爷身上不大好,夫人说,无论怎么样三夫人都是做妻子,合该过去看看才是。

    ” 外头的动静不小,沈云西被这么一吵,早睁开了眼,竹珍手忙脚乱地套了衣,小跑到床前来问:“小姐,咱们去不去?” 沈云西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声去,秦兰月特意叫人来传话,她要不去走个过场,多半又要起是非。

    是故一行人提了灯往卫邵住的云上院去。

     云上院离合玉居并不大远,卫邵多病好清静,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,此刻只见得两个女婢守在外面。

     沈云西到时,女婢诧异地行礼,迅速推门入里,很快就又出来请她进去。

     房中很安寂,木架子上的灯烛照得一室光亮,床头的帷帐高高挂起,挽在玉钩,身穿灰色衣袍的大夫正弯身诊脉,卫老夫人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凳上,来回不停地拨捻手中的佛珠,口里直念着些沈云西听不懂的佛家偈语。

     沈云西这才知道卫老夫人也在,都说老太太很疼这个孙子,看来果真如此。

     见到沈云西,卫老夫人动作顿了一顿,没说什么,倒是秀若姑姑和卫邵手下的年轻护卫季五年向她问了好:“三夫人。

    ” 沈云西应了,而后便站在一旁把自己当个木头桩子,低头描起衣角上的海棠绣纹,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 “三公子这回旧毒复发,来得实在是急,此回须得要下一剂猛药。

    ”大夫差不多四十的年岁,转过身来向卫老夫人作了个揖,他深深地埋了头,叫人只看得见他下颌处一抖一抖的胡须,“可这有一定的风险,小人实在是不敢擅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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